李玉娇看着荆启山,想到他那就是娇妻背后那个“瘫痪丈夫”,不由得觉得更好笑了。
荆启山说了句:“莫名其妙!”
不过他心情也极好。
平时天天躺在床上看房梁,现在李玉娇带他出来,他终于可以看到很多人了。
而且他现在能看到她在外面具体干了什么,不像以前天天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总怀疑她是不是在外面勾搭男人。
“咦,小娘子,这是谁啊?”
附近卖豆腐花的摊贩见李玉娇拉来一个男人,不禁好奇地问。
李玉娇大方介绍道:“这是我丈夫。”
“你丈夫?他是个瘫子?”卖豆腐花的惊讶起来。
李玉娇道,“确实是还不能走路。”
卖豆腐花的大叔看了一眼荆启山,又看了一眼李玉娇,不禁同情起李玉娇来:“难为你了。”
这大叔前几天见李玉娇的面包生意好,对她意见颇大,总想排挤她,现在看到她有一个瘫痪的丈夫,大叔自觉地把摊位又腾出来了一些,好方便李玉娇摆摊。
还有旁边卖云吞的,卖蜜饯的,见此情况,也同样同情李玉娇,他们决定以后再也不跟李玉娇抢摊位了!
卖冰糖葫芦的大叔还问李玉娇:“怎么把丈夫带出来了呀,家里没有人管他吗?”
李玉娇道:“没有人管,自从他瘫痪之后,婆母就强迫我们分家,我娘家人也跟我断绝了关系,要不是怕他屎尿都在床上拉,否则我也不把他带出来。”
“啧啧,真是命苦。”
荆启山一声不吭,就默默地看着李玉娇卖惨。
俗话说无奸不商,他懂。
何况李玉娇确实不容易,得亏她力气大,不然换成其他女人拖着一个丈夫出来摆摊,定要累死。
快到晌午了,面包摊上的生意渐渐好了起来。
以前一些总爱讲价的,或者买三个就要求李玉娇便宜一点的,现在看到她身后的瘫痪丈夫,竟都不好意思还价了。
还有一些大婶特意去后面围观荆启山。
“小娘子,你这夫君还挺俊的咧,要不是身体出了问题,否则你该多幸福啊。”
“就是,看这长手长脚,还有这嘴是嘴,鼻子是鼻子的。”
“……”
荆启山也不躲避,人家看他,他也看人家,他长得俊,剑眉星目,目光炯炯有神,但修长的睫毛又给他添了几分温柔与细腻,倒把大婶们看得脸红了。
大婶们就娇羞地安慰他:“小伙子你好好休养,将来一定能好起来的!”
荆启山躺在那,有时候翻个身,有时候又练习一下举手。
等桥头这波卖完了,李玉娇就又带着他转到学院门口。
就像在桥头那边一样,李玉娇刚推着荆启山出来,这边的小摊贩就都好奇起来,纷纷问这是谁。
不过这边的摊贩没有桥头那边的好,因为李玉娇的面包生意火,那个卖臭豆腐的中年男人早就看她不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