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续支起了耳朵。他先前几次问，祁慕都笑着转移了话题。
毕竟，当初酒妖和盖娅失联后没多久，星辰宫就发现总在外面行走的司星辰也断了联系，加之当时疯传的司星辰对盖娅的单向爱慕关系，有说私奔的，有说殉情的，有说实力不济，一起被灭的。
总归，司星辰也消失得很突然。
而星辰宫没了司星辰后，首领就成了刚十七岁的祁海晏。相较于其他成年人势力，星辰宫力量微弱，还有很多幼童，偏偏物资丰厚，让人眼馋。
那时与星辰宫交好的清溪庇护所也是一团混乱，自保不暇，所以祁海晏带着整个星辰宫躲进了深山，寻求老狼王的庇佑，并在山林里，一住就是十年。
往事录里也记载了那十年的生活，宛如野人一般，后来祁海晏考虑到人员太少，不利于孩童的成长，这才重新下山，继续经营星辰宫。
那十年与后面的几十年，都没有司星辰的参与，只有他的理念一直流传。
所以，四年前，祁慕以司星辰的曾孙子身份出现，实在是很诡异。
程续知道当时给到族谱成员的说法——当年司星辰被异兽重伤，因脑伤而失忆，被一女医生救下后，就跟随女医生往北离开了。后来司星辰恢复了记忆，却发现已经找不到星辰宫，便在北方留了下来。之后三代单传，得了一个祁慕。
程续对此的评价——俗，太俗了，俗到一听就是编的，都不想添加细节的那种。
不知道这次，由顾艾提问，他能不能说点别的。
很显然，祁慕犹豫了，只是好一会儿后，他摇摇头说：“编不出来，算了吧。”
程续：“……”
顾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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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司星辰小馆后，就是海神馆，祁慕很嫌弃：“一个疯子，有病。”
还是第一次听祁慕这么评价别人，顾艾和程续都非常好奇，祁慕无奈说：“他喜欢酒妖，但对酒妖身边的一切人都很厌恶，甚至不允许其他人和他一样喜欢酒妖。”
“一开始没那么疯的，在围剿玉象王时暴露了本性，后来就越来越疯。”祁慕扶额，“酒妖甚至亲自去和他打了一架，那一架打得他非常舒爽，很兴奋。”
见祁慕实在不想谈论海神这个疯子，顾艾也就不再好奇，挽着祁慕的手匆匆从海神馆里走了。对于后面路过的加百列和该隐小馆，也没有过多停驻。
毕竟，已经快到晚饭的时间了。
顾艾很开心：“吃饭！”
三人重新回到了二楼，到饭点了，每一层的游客都回到了这边，街上甚至多了些流动摊贩，譬如捏糖人的、卖糖葫芦的、拉二胡的、卖气球的……
祁慕把顾艾护在怀里，免得她被人挤来挤去，再次感叹说：“好想抱起来，像抱小孩子一样。”
又来了又来了……顾艾实在无奈，只得小声说：“我现在也很可爱的啦。”
祁慕失笑，应了说：“嗯，特别可爱，比七八岁时还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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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二层场地够大，也很难容纳太多人，吃过晚饭后，祁慕带着顾艾回顶楼休息了一会儿。哪怕程续就在边上，他也借着被子的掩饰对顾艾好一番亲昵。
顾艾都要给他闹哭了，求了好久才终于被放过。
程续松了一口气，叹说：“差点我都准备走人了。”
“今晚上是要一起睡吗？”顾艾问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接受良好——只要祁慕不太过分。
“算是吧。不过不是在这里。”祁慕还搂着她摸小腰，解释说，“晚上住七楼，住一晚有150积分。”
顾艾：“！”
“七楼是焦土夜生活的模拟，没有帐篷，就是给点破被褥，在漏风的房子里睡一晚，从晚上十点到次日六点。”
顾艾听得皱眉：“必须要睡吗？”
“不用，只是自选项目，你不是想要积分吗？”
顾艾却摇摇头：“不要了，听起来就不干净，慕爷别去了。”
祁慕思索了一下，竟笑说：“也行，我们睡这儿，让阿续去住一晚，他积分够了也能给你兑换。”
程续：“？”
汝听，人言否？
顾艾到底是干不出来这种缺德事：“要不我自己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