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关月梨再次睁眼时看清了眼前的人。
脖子上的刀亦被他拿下去了,关月梨才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
“无事吧?”关月梨瞧着江洵也上前了几步,以及消失在前方有一个转角的黑衣角。
关月梨摇头,“你们也太应激了吧,吓死我了。”
“属下知错。”正言随即便跪下了。
江洵也直接略过了他,盯着关月梨的脖子,上面有一道小伤口,还渗出了些许的血。
“自己回府上领罚。”
关月梨能察觉出此刻江洵也声音中的怒意,可他手上的动作却是很温柔。
“嘶——”江洵也那帕子想帮关月梨轻按住伤口,只是刚碰到关月梨便下意识疼的躲开了。
这种伤口不碰它还好,碰了便感觉巨疼。
“玄色,拿药过来。”江洵也将人拉着走回了廊下,让她直接坐在了横木上,他则是蹲在了地上。
“有些疼,你忍忍。”
关月梨其实想说要不然让念夏来吧,感觉他一个大男人会重手重脚的。
可对上江洵也那眼神,带着莫名的怒气,她便乖乖点头了,生怕他是因为方才自己无意的闯入,破坏了他的什么安排。
方才明明还有另一人的存在,可却要掩人耳目般躲避,一看就是在密谋着甚大事。
关月梨这样在心中猜想着,注意力没放到伤口上,倒是没觉着那么疼了。
等江洵也喊她时,她的脖子上已是绕了几层纱布了。
关月梨摸了一下脖子上的包扎,虽然看不见,但约莫能想象到,“这样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以后莫要再如此行事,若是遇着他人,后果不堪设想。”
“哦,我是出来找你的嘛,但谁料想会遇到这种事。”瞧着他那黑脸,关月梨弱弱控诉后又立即举起她的四根手指道:“我以后绝不偷偷摸摸了,走路定踏出声。”
从大相国寺回到侯府是已是酉时了,两人在晚香堂用过晚膳后,在回静谷轩的路上,江洵也手中提着一灯笼照光。
“这灯笼挺好看的。”关月梨意有所指地夸了一下江洵也提在手中的灯笼。
“新年期间,府上特意换上的。”
很好,果然是木头。关月梨保持微笑直接明着问:“夫君元宵节时可会上街游玩赏灯?”
“不会。”
关月梨想要扶额,但还是要微笑着保持心态,“那今年夫君元宵节可否与我一同上街游玩赏灯?”
真是要把话说到如此直白露骨的地步,关月梨都觉着自己想在赶鸭子上桥了。
“若是那日无事,便可。”
关月梨沉浸在自己的无语情绪中,并没有注意到江洵也方才停顿的脚步。
“那好,我们也算约定了,适时夫君可莫要食言。”
“嗯。今夜有急事要处理,送你会静谷轩后我便要出府。”
“哦哦,好。”
关月梨能猜到与今日在大相国寺的那神秘人相关,这种事向来都是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所以关月梨很识趣地没有好奇是何事。
自那日后,江洵也又恢复了大忙人的身份,而关月梨便是在家中跟着安兰学做灯笼。
她的动手能力强,还描了多种新奇的花样,整日都过的尤为充实。
“那我考你,盲人摸象,打一成语。”关月梨写了一堆的灯谜在同念夏与安兰玩。
“姑娘,你这太难了,奴婢猜不出。”念夏就没成功过一次,安兰还偶尔能成功的。
林嬷嬷匆匆从门外走进来,“姑娘,念秋那小丫头过来了,说是有急事要与姑娘说。”
“念秋?五姐姐身边的那个丫头吗?”
“嗯,瞧着挺焦急的。”
关月梨突然想到甚,立马冲林嬷嬷说道:“快带她进来。”
“七姑娘,我家姑娘写了一封信,说是要尽快交予你。”念秋一进来看见关月梨,便立马跪下去,将信递上。
“先扶她起来,给她吃些暖身子的。”可怜见的,小脸煞白煞白的,关月梨看着都有些害怕了。
她拆开手中的信,一目十行,飞快看完后脸色亦发生了变化。
念夏此时候在一旁,也不敢打扰她。
“去拿些笔墨来,我要写一封信给傅行简。”关月梨有些脑壳疼,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关月梨简单在信中写了一下关于关月曦送来的那封信的大概内容,便开始写她的想法和主意。
满满的写了三张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