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宁氏山庄老夫人的七十寿宴“圆满结束”。所有宾客都畅饮美酒,十分尽兴。至于山顶的惨烈情形,也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所有命丧于此的尸体,都被埋葬在玄则树下的大坑中,成为花朵的养料。
日暮西沉,宁老夫人拄着拐杖来到孙冬三人身旁道:
“老身多谢稷下学子的救命之恩。将来各位若是有什么麻烦,尽可来宁氏山庄找我。这几坛美酒不成敬意,过些时日老身会派人送去稷下。
另外,今天的寿宴虽是有贼人袭杀,但也被诸位宾客迅速擒获,各位觉得是吧?”
其他众人点头道:“本就如此啊。黑衣人觊觎宁氏山庄,竟敢在寿宴上刺杀,不自量力。”
“赵伯伯!”
宋芝见着身着剑袍的老人,面如笑容地小跑过去。
老人看向宋芝,慈祥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
“嘿呦喂!也就两年没见,小丫头都长成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这枪看样子也学到了几分真本事,看样子你在稷下学习,倒还是挺不错的。
嗯,这位是……”
“他是稷下藏管孙冬,就是他给的我雪莲丹。还有个农家的学子跟着我们一起来。”
说着,宋芝朝坐在角落里的胡落指了指。
在战斗打响后,自知不是黑衣人对手的胡落,在第一时间乘乱装死。他居然也活了下来,只是划了一道不深的口子。在处理尸体时,胡落突然一睁眼,把家丁吓得够呛。
孙冬和胡落二人同时走上前行礼。
先天前辈的恐怖实力,在孙冬心中挥之不去。同时,孙冬也越发好奇,先天之上的宗师,到底该拥有何等通天彻地的伟力?
老者的目光在胡落身上一扫而过,但在孙冬身上停留了许久。
“好,稷下学子果然都是年轻俊杰。”
…………
肩上中剑的宁布衣被从后门运下山,请大夫进行医治。试图刺杀宁老夫人的官家,被在暗地里处决,过上几天对外宣称“因操劳过度,于寿宴时受到惊吓,突发急病不治而亡”。
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人会怀疑。
自古以来,寿宴这种大型场合,都是仇家来寻仇闹事的大好机会。
但唯一难处理的,就是这起事件的主谋,宁家二少爷宁无机。
按照乾元律令,宁无机的行为无论是车裂还是凌迟都丝毫不为过。但宁老夫人的意思是想把这件事压下来。若是宁无机在官府被处死,老夫人花的心思自然就打了水漂。
因此,老夫人委托稷下众人连夜下山,将被五花大绑的宁无机押送至一间偏远的院落中。这件院落是宁氏山庄的财产,位于谪仙郡某个偏僻的小村落中,平日里作为货运中转。
从某个层面而言,宁无机是被老夫人给流放并软禁了。将会有专人进行看守,不得踏出一步只有在祭祖大典等情形,才会让宁无机在严密的看守之下参加。
现在,孙冬一行人正缓缓骑行在返回稷下的官道上。
宋芝一手控制着缰绳,一边问道:“孙冬,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管家有问题,会暴起刺杀,让我一直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