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听回过神来,以为对方不自然的神情是因为听到了刚才的闲言碎语。
听见就听见,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云听心里是这样想的,然而几秒后她忍无可忍,偏头看向同桌,皱眉道“他们就爱胡说八道,不用搭理。”
傅惊则一时没能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垂下眼睛思考了会儿,
他本身是偏冷的长相,薄薄的眼皮垂下时,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沉重与冷漠。
看在云听眼里又是另一层玻璃心受创的表现。
她组织了下措辞,硬邦邦说:“一个人也挺好,”
说完云听就后悔了,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
她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把,神经病啊,关你屁事。
傅惊则指尖顿了顿,想到在办公室时方青不知怎么把话题转到其他方面:“…听之前的班主任说你的父母从来没参加过家长会?是比较忙吗?”
临近高二,学生不论在心理还是身体面临的压力超乎想象。
作为一名合格的班主任必须对每个学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提到这个两个称呼,傅惊则拧起眉来,不想破坏心情,言简意赅说。
“他们都不在…”
话没说完,刚好课代表进来交作业。
等人走远了以后傅惊则面无表情继续说:“他们离婚了,我跟着傅宏海,不过他经常在国外忙工作,”
当时方青尴尬的喝了口水就把他放回来了。
结合进教室时大家看过来的眼神,还有他进来前听到了几个隐晦字眼,以及云听莫名其妙的言论,傅惊则大概明白是个什么情况。
他刚想解释,眸光一抬,与云听视线撞了个正着。
“我妈跟人跑了,我爸也死了,我不照样好好的,”云听眼神闪烁,说出的话很难听,安慰之意却格外暖心。
听出她语气里的安慰之意。
于是,傅惊则解释的话顿在嗓子眼,眉眼垂的更厉害了,眼底的落寞越发明显了。
他说:“那你能别找老师换坐吗?”
云听:“……”
哎,她怎么把这档子事忘的一干二净。
再说…
“不换也行,”云听神情别扭,语气僵硬:“别影响我学习。”
前桌的两人在椅背上,该听得不该听得统统一字不落进了耳朵。
“你确定你俩之间到底谁影响谁了吗?”赵棠静忍不住扭过头来。
一本迎面拍在她脑门,把她又砸了回去。
“滚…”
烦人。
耳边陡忽撩过一声短促的低笑,云听下意识看向傅惊则。
对方脊背板正,神情冷淡的看着英语。
幻听了?
一上午转瞬即逝,三人组刚在食堂坐下。
手肘被人推了推,赵棠静示意云听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