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确是那样吧,但你有想过吗?现在的酋长并没有犯下任何的错误,你要用什么办法去限制他、甚至干脆撤去他呢?”
前言刚落,忧心忡忡的大巫医不待他回答,紧接着便又再次问道,
“再者,听刃牙你的意思,似乎是想将部落的权力全部收归到巫医手中,是这样吗?”
刃牙不假思索的点头应是,他认为这是应当的,决策由智慧而出,难道有什么问题?
“那你想过其他族人的感受吗?现在,‘酋长’作为事实上的统治者,起码充当了全体非施法者族人的代表,哪怕并没有这个名义,但就传统而言,‘酋长’的确有此资格。”
“但当你明确的将权力收归巫医,让‘酋长’成为我们之下的‘行事者’,族人们会不会产生割裂感?认为‘战士’成为了决策上的边缘群体,从而离心离德?”
“如果继续保持传统,我们依旧能有着极大的话语权,战士们也对部落保持着向心力。”
“就比如,你我历来的建议,酋长又何曾无理的否决过?战士们执行时又何曾怠慢过?”
“所以,维持现状不行吗?”
正当刃牙闻言陷入了思索、其它巨魔绝大多数也纷纷若有所思之际,中巫医却是接话了。
“粗牙,我倒是觉得伱太保守了,张口闭口就是‘传统’,这‘传统’是我们定的吗?别人都愿意和你一起维持这什么‘传统’吗?刚刚刃牙说了‘权力是滋长野心与盲目的温床’,我就觉得很有道理,万一哪天‘酋长’不愿意陪我们遵循传统了呢?”
“你这只是假设而已,酋长一直都很明智。”
“呵呵,你何必装糊涂呢?明知道我们所说的,从来就没有限定在某位酋长上,而是指将来会产生的无数为酋长、指的是那个位置。”
“现在的酋长明智?的确,我不否认,但那又如何?这能证明以后的‘酋长’都是明智的吗?会不会有哪一天,某一位酋长终于受够了我们这帮巫医的喋喋不休,想要从事实上、从名义上攥取所有的权力?”
“我们呢?是成为他的施法者护卫、参谋,还是拿起武器反抗?”
“现在,彻底铲除这种可能性的机会就在眼前,难道非要等事到临头、等双方都获得了足以毁掉整个部落力量的那一天,你才愿意改变那该死的‘传统’吗?”
“所以,我支持刃牙的提议,明确、以及限制‘酋长’的权则,将权力的源头彻底收拢到我们巫医手中。”
“而你们,也给我好好想想真的事到临头,再想做出改变可就不容易了。”
“尖牙!你不能拿根本没发生的事情来佐证自己的观点!更何况,会被权力蒙蔽双眼的,难道就没可能是我们巫医吗?”
“得了吧,‘智慧’即使被蒙蔽,那也远好于盲目的‘野蛮’。你这就是软弱,不趁着现在、趁着战士们的‘统一意志’还未萌芽之际,就彻底定下权责的源头,还要等到何时?等到长矛抵住我们的咽喉吗?”
“好了,两位巫医怎么还讨论出火气了呢。”
瞧着对话越发针锋相对,刃牙赶紧劝住两位。
“理是越辩越明的,讨论若是变成互相指责,那可就没有意义了。”
见两边好歹没有再次说话,刃牙这才站起身,再次发言道,
“经过两位巫医的发言,我得以更好的梳理自身的观点。首先,我想要明确一点,我们对部落任何的改变,都该出于对‘明’的追求。”
“那么,在‘酋长’这個问题上,我们就该思考,现行的制度是否有悖‘明’呢?”
“我认为是有的。”
“e该怎么称呼现在的制度呢?‘血腥角斗制’、‘无限责任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