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方超他媳妇儿昨天说的那话确实不对,昨晚上我跟你婶儿还说她了。
大诚,你骂也骂了,自己也想办法弄了个那样的牌子挂上,这下肯定也不会有人再打你这间屋子的主意了。
我不会让你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毕竟它确实是发生了,而且我说句那啥点的话,如果有人那样打我家房的主意,我能跟他拼命。
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现在应对的方法也已经用上了,那就别再继续说这个事儿了。
大家都在一个院儿住着,尤其是你们两家还都在内院,整天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如果弄的太难看,平白让别人看了笑话。
以后能处大家继续处,如果不能处,就当個普通邻居就行。
但以后别再整天都骂骂咧咧的,那样对谁都不好,方超他爸大小现在也是个领导,伱觉得呢大诚?”
听完老赵的这番话,李言诚没急着说什么,低头抽了几口烟,寻思了一会儿才点点头说道:“赵叔,只要他们以后不再惹我,我可以不主动惹他们,但是……”
“不用但是。”
老赵不等李言诚把话说完,直接就接过去说道:“他们两口子以后如果还做什么,说什么过分的话,你就是跟他们干一架我也绝对不会说什么,还绝对会帮你。”
老赵同志的内心里此刻跟刚才的金智海一样,对于李言诚的变化感觉到比较疑惑。
他也想不明白一个人都成年了,为什么性格还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这都完全可以说是脱胎换骨。
其实他的心里也有气,昨晚下班回来听家里老三说了早上发生的事情后,他确实找蔡方超和付秀丽谈了谈。
他倒是没想着李言诚会咋样,就是觉得付秀丽不应该说那话。
他当时还想着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蔡方超两口子给李言诚道个歉呢,就说不是故意的,只是话赶话说到那儿了。
结果人家俩根本就不往心里去,就不同意,觉得李言诚不敢怎么样。
这下好啦,刚才人家就差没指名道姓的骂,他们俩在外边听的一清二楚,脸色难看的都快赶上煤球了,还一点脾气没有。
唉,何苦来哉。
“赵叔,给您添麻烦了。”
听到这话,老赵同志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他知道,李言诚这边肯定不会再怎么样了,至于那两口子,他们如果再敢挑事,管他爹是谁呢,他都会出面收拾那俩。
“大诚,新搬来的那个范春梅同志你应该还不熟悉吧?”
“确实不熟悉,刚才回来的时候在门口跟赵哥聊了几句,只知道她是莫亚林的遗孀,其他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莫家……呵呵……”提起那家人,老赵苦笑着摇摇头,发生在这家人身上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诡异,只要是这条胡同里的老住户就没人不知道,这玩意有点太玄,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现在也不敢随便说,谁知道会不会隔墙有耳。
“她以后在咱们院子最少也要住一年,不过到底是寡妇还带个孩子,同情归同情,你尽量还是跟她少接触为妙,别到时候让人说什么闲话,将来你找媳妇儿都不好找。
她有什么困难,让来找我,你少出面,能帮我自然会帮,其实应该也不会有多少困难。
她接了亚林的班,人家厂里照顾她,没让她进厂上班,而是在东四那边铝制品总厂的门市部卖货。
我听居委会老张说现在给她按第二年学徒工算工资,每个月能领到将近二十块钱。
二十块钱,她娘俩的生活绰绰有余,再说了,她手上还有她婆婆过世时的抚恤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