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幼卿见宁王离开时的脸色不大好,没笑了,便问世子:“舅舅,外祖父在生什么气?”
世子只是摇头:“他们这些朝堂上的事我不知晓。”
骗人的。
赵幼卿撇撇嘴,舅舅骗人总是习惯性看向别的地方,又或者是摇头,好像在坚定自己说的话一样。
实际上他平时摇头跟撒谎摇头完全不一样。
赵幼卿眼珠子一转,转身就要往外走:“既然外祖父走了,那我就找侯爷去!”
岑家入宫要见宁王,想必岱渊也会去的,毕竟崇尧退位,岑家的小公子上位,是他错算了的一步。
他断然不会任由这个小公子在朝堂上威风,否则不是要叫世家作威作福去了?
他可不能叫赵幼卿也去了。
“幼卿,别胡闹了。”世子揪住了她的后衣领,有些无奈道,“侯爷现在与你外祖父有要事商谈。”
赵幼卿瘪了瘪嘴,却也没再闹了,只是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宫中的日子委实无趣,再加上到底是皇帝的地盘,岱渊没让赵幼卿待多久,下午便带着人回了相府。
回了相府之后,赵幼卿才觉得跟活过来了一样。
刚休息没一会儿,就听说相府不知做错了什么,叫皇帝大发雷霆,禁足三个月,赵弘和赵泊棠都不得上朝,在家自省。
这事来得突然,谁都没有料到,相府亦是如此。
赵小栾今日还稍微打扮了一番,就是打算出去外面重新结交一些贵女,想洗刷自己的那些污点。
但是这门都还没出,就得了这么一个噩耗。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柳玉莲,有些委屈:“娘,您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啊?那赵幼卿被投毒又不是我们做的,陛下被骁安侯威慑也不是我们教唆的,为何陛下要罚我们?”
她那日也在大殿上,自然是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皇帝会降罪于他们。
柳玉莲也有几瞬息的困惑,但她到底要比旁人聪颖一些,不过片刻便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兴许是因为赵幼卿被逐出族谱了。”
她语气沉沉,赵小栾却不明白:“陛下喜欢赵幼卿?这是在为她撑腰?”
“你笨呐。”柳玉莲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开口道,“那是因为现在赵幼卿无人能管教,若要管教,得越过骁安侯,可普天之下,又有何人敢越过他呢?”
赵小栾还是不解:“那这跟陛下责罚我们有什么关系?”
“若是赵幼卿未曾被逐出族谱,那陛下赏罚也就是一句话的事,甚至他能直接将赵幼卿赐婚给旁的风流世家公子。”
“可现在她在岱渊名下,谁敢动她?”
赵小栾回过神来了,所以皇帝生气,是气他们把赵幼卿放走了,导致他现在想拿岱渊的短都拿不着。
这么一想,他们当初确实就不应该这么着急地叫赵幼卿离开,说不定她现在就会被皇帝给磋磨至死。
思及此,赵小栾便悔青了肠。
“娘,那现在怎么办啊?相府全都被禁了足,日后我只会成为京中贵女笑话,小栾还要如何才能寻得一门好亲事?”
“什么亲事?”
突然有人开门闯了进来,赵小栾一惊,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