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含笑知道她话中有话,想着薇薇安在八卦群里正义镇场的片段,蒋含笑又觉得心里五味具杂。
上午的项目会,蒋含笑全程陪同,中午又陪着老板跟几个部长一起吃饭,下午的时候她办公桌上就开始陆续接收到鲜花礼物。
是总部各个部门送来的慰问,临下班时都快没地方摆了。
这些公开送来的鲜花,不能太隆重地分发给办公室同事,于是蒋含笑让女孩子们挑走了一些,自己打包全部带回家了。
盛久全晚间的应酬没让蒋含笑随行,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觉得家里色感与往常不同。
餐桌上有一大束鲜花,厨房与餐桌之间巨大的中岛台上就更热闹了,铺满了花。
蒋含笑斜靠在高腿吧椅上,正在摆弄眼前的一捧鲜花,抬眼见他走进来,笑道:“你回来啦!”
“干什么呢?”盛久全走到她身边,解着衬衣的领扣,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插花!”蒋含笑指着餐桌上那大束鲜花问:“那一束是我刚插好的,漂亮吗?”
她把花拿回来,觉得那些包装都过于商业化,她不喜欢,便全部打开重新设计了。
盛久全对插花毫无兴趣,随意地“嗯”了一声,垂首吻了她的额头,她还是裹着他那件黑色长袍,他撩着衣袖问:“这么喜欢我这件睡衣?”
“哦!暖和!”蒋含笑说:“我煮了果茶,你去洗手换衣服出来喝!”
盛久全洗漱换好衣服出来,蒋含笑拿了果茶给他,他坐在吧台边接过来,她倚进他怀里继续插花。
她又轻又软,被花草映衬的粉嫩生香,盛久全揽在怀中,觉得自己好像拥有了一个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每天回家的时光都有滋有味活色生香的令他身心疏松,再无他念。
蒋含笑靠在他怀里,在满桌子的鲜花绿叶里挑选,一边歪着头对着插了一半的花泥底座左右观察思考布局,一边缓慢摘插。
盛久全大手突然伸过去夺过她手里的花枝,在花泥上随意一插。
蒋含笑转头瞥了他一眼,他挑了眉,蒋含笑转头又拿起一束绿叶,正观察着,又被他抢去乱插在花泥上。
“捣乱啊!”蒋含笑抓着他的手腕摁在桌面上。
盛久全嗤笑着揽着她,下巴在她的发顶磨蹭,视线忽然落在桌面上,他伸手过去,拿起一束长的十分健康的粉红色枝干颈硬的多头花束。
“把这支插在最中间,它长的很像你!”他说着,把花束放进她手里。
蒋含笑抓着这束花,原本很黏腻的气氛突然就静置了,她看着花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问:“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玫瑰?”盛久全随意地回答,他对花可没有任何研究。
蒋含笑摇头。
“牡丹?”盛久全皱眉,一时想不出什么花名来。
蒋含笑抿了抿唇,声音轻缓:“它既没有玫瑰的高贵,也没有牡丹的富贵。”
盛久全闻言皱了眉,有些后悔刚才的话,他只知道是花都是美的,哪辨得清还有什么寓意,他说这花像她,是因为美,不是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寓意。
“这叫洋桔梗,它的花语是……”蒋含笑转头笑着面对他,说:“丰富的感情!”
洋桔梗是无刺的玫瑰,拥有截然不同的两种花语,一是永恒的爱,另一个是无望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