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一起，用梦想......呃，照亮前路，用坚持写未来。我的演讲完毕，谢谢大家！”
秦九悦断断续续地说完了，她松了一口气时，却发现台下一片哗然。
学生的讨论声渐渐多了起来。
“高中三年每天六点半起来拼命学习？她没念错吧，六点半唉，早读都开始了，她才起床？”
“高中的时候不注意形象管理，通常都不化妆，素颜朝天就去上课？拜托，化妆会被教导主任抓的啊！”
“每天中午铃声一响就冲进饭堂？避免排队节约时间？学校一直是错峰制，高三默认留堂啊......她在说什么？还是我们学校吗？”
现场收音的效果很好，一中学生的言论很快就引起了吃瓜路人的注意。
【她这篇不会是抄的吧？我刚刚搜了几个关键词，度娘上的有一篇跟她的一模一样.....】
【她不会从网上p一份连改都不改，直接念吧？】
【最搞笑的是，她连学校几点起床都不改！直接硬搬！怎么会有她这么懒的人？】
【秦九悦，抄袭狗？】
关于秦九悦照搬演讲稿的事情很快冲上了热搜。
秦九悦的黑粉已经累计到一个恐怖的数字，几乎全网都是嘲笑她的声音。
作为秦九悦的新经纪人，张梓澜觉得自己快要寄了，秦九悦能不能让她省点心！
她不会是真打算走黑红的路吧！
偏偏这时，她手下的助理还在问，“梓澜现在怎么办？我们公关的重点放在哪儿？”
张梓澜掐着人中，脑子快速思考着，“就说秦九悦已经离开高中生活五年了，细节记不清很正常。突出她是个学霸就行！反正很多人是唯结果论的，有人买单就行！”
助理点头，按她的吩咐买了一批水军。
果然广场上很快就有一小部分人开始为秦九悦喊冤。
但仅仅两分钟，为秦九悦喊冤的水军就泻火了。
【离开高中太久记不得细节？学校每天几点起床是细节？】
【我到现在都记得我的破高中每天五点半起床......真正，那会天上挂着的月亮我都记得。】
【她考进X大和她抄袭有什么关系吗？她是个学霸又怎样？水军洗都不会洗！】
看到网上舆论彻底扭转不过来，张梓澜彻底佛了。
助理愁眉苦脸地看向她。
张梓澜也沉默了。
最后，她对助理说：“不用再买水军了，我们买水军的速度赶不上她作死的速度......”
***
秦九悦在舞台的正中央，隐隐约约听到台下的议论声。
因为隔得很远，所以她听得不是很真切，只当是师弟师妹在议论她。
听着逐渐嘈杂的议论声，她渐渐有些轻飘飘的感觉。
最后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上台，推着她的轮椅下台。
秦九悦还有些不满，“你让摄影师拍我的特写了吗？我坐着轮椅还上台演讲唉，这么励志的事情不应该给多点镜头吗？”
5G冲浪的工作人员，“......”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会想笑的。
秦九悦挂在脸上的笑容僵住，她一脸茫然地问，“怎么了？”
工作人员隐晦地提醒她，“台下的议论声，你应该有听到吧。”
秦九悦，“听到啦，他们在议论我嘛。我这种人被人议论不是很正常吗？”
工作人员......
他一时之间分不清秦九悦是在说正话，还是反话。
秦九悦叉着腰给工作人员讲人生道理，“我一直信奉一条准则：当别人在议论你的时候，你不用感到伤心。因为这代表着她们在谈论自己时没人愿意听！”
工作人员，“......”
人在彻底无语的时候，是笑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