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早晨的空气潮湿而清冷,遥远的天际上,晨曦穿过重重云霞而来,明亮的曙光散开得越来越快渐渐的布满苍穹。
第一缕阳光斜打在窗户上时,云栀眼皮微动缓缓睁开了眼。
脑海里残留着昨夜混乱记忆的碎片,发疯的祁砚、臂膀有力的云淮,最后是沁人心脾的冷沉松木香。
云栀眨了眨眼,感受到身下冷硬的床板已被柔软的锦棉代替,身上盖着的也是轻软却又不失暖和的寝被。
下意识抬手看了看手心,一点他的痕迹都没有留下,那温温凉凉的触感像是错觉。
水香适时推开门进来,“小姐醒了?身体感觉如何?”
“水香,我昨夜我王爷可有来过?”
“小姐说的是镇威王?王爷怎会在此?”
水香有些疑惑,她昨夜被云栀哄着早早睡下睡得极沉,外边的声响半点也没有入耳。
出了醒来时头有些晕沉,倒还算是好眠。
云栀默默攥紧手心摇摇头,“没事,许是我记岔了。”
翻身下床呆呆的洗漱后任由水香摆布,心神恍惚间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激得人还未清醒的神思顿时一个激灵。
水香给她画眉的手丝毫不抖,对上云栀的眼神解释道:
“奴婢听说昨夜二皇子和三小姐进了同一个房间。”
祁砚和云霓裳?两人共度一夜?
云栀目光一滞,“听说?你听谁说?”
“除了三小姐身边的丫鬟还有谁敢往外抖搂这事,那丫鬟也是不小心说漏了嘴正好被奴婢听见。”
合着昨夜是云霓裳给祁砚下的药结果没看住人让他跑来自己这发疯来了?
云栀狠狠一掌拍在桌上,昨夜受制于人的感觉让她现在回想起来都一阵阵心慌后怕。
尤其对象还是祁砚。
“小姐你去哪?奴婢还没画好呢!”水香收着桌上的东西朝头也不回的人扬声问。
“看戏去。”
云栀踏出房门径直往发出尖叫的女声房门走,一拐过长廊就看到不远处站着个人。
实在没想到他会在这里,不由的微微一愣,脚步放缓走过去,“王爷?”
祁寒声转头,眼里的冷意还未来得及收,在阳光照射下更显冷漠疏离。
云栀被这目光逼得硬生生停下脚步,碎片化的记忆再次重现脑海,她扣着人不放的动作如此的
奔放。
可换句话说就是不知廉耻、不知检点。
祁寒声一句话还未说,也不知她就站在那胡思乱想些什么,眼眶一下就变得红润。
一大早就不让人省心。
“过来。”祁寒声逗小狗似的朝她招了招手。
云栀抿了抿唇,待站到他跟前时才知道他为何会是那般表情。
面前的屋子大敞,门边的木头裂开缝往下掉着碎屑,门上还带着一个显眼的脚印。
室内扑面而来的淫靡气息浓郁到令人几欲作呕,轻垂的床幔遮掩床上的风光。
可床边胡乱摆放丢弃甚至有被撕碎的衣服很难不让人联想这一整夜里边发生了什么。!
初春早晨的空气潮湿而清冷,遥远的天际上,晨曦穿过重重云霞而来,明亮的曙光散开得越来越快渐渐的布满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