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很无奈,“不行,必须是童子尿。”
师兄哀嚎,“该死,他刚才滋的为什么不是我!”
外婆没有理他,转而关切的问我,“月月,现在感觉如何?”
我这一觉竟从上午睡到了傍晚,要不是小孩滋尿,我都醒不来。
醒来后我就感受了一下身体,疼是依旧很疼,不过比之前要好一些。
我尝试了几次,终于动了一下,“好多了,应该可以爬到你们身边来。”
身体跟骨折了一样,稍稍一动就哪哪都疼的慌,而我还不得不艰难的爬行。
蛇仙庙不大,我与外婆离得也不远,可我感觉爬了一个世纪,才终于到她身边。
“外婆……”我疼的冷汗涔涔,衣服都已经湿透,贴在我身上,极其不舒服。
外婆吩咐我,“用解咒术。”
解咒术是一种基本术法,可以解除一些咒术,比如眼前这种定身术。
因为外婆是神婆,我从记事起就开始接触这些,如今的修为倒也不错。
师兄问,“月月的解咒术现在足够了么?”
解咒术与修为有关,修为越高力量越强,我的修为只能解两个小时定身术。
如果外婆和师兄定身术的效果还在两个小时以上,那我施展法术也没用。
外婆笃定的道:“没关系,她的修为虽然不够,但解开我的绰绰有余。”
定身术的效果也与修为有关,外婆的修为更高,就不会被定二十四小时。
我艰难的抬起右手,咬破食指,再以鲜血为祭,配合咒语给外婆施展解咒术。
做完这些,我感觉自己只剩下一口气,似乎被撕裂的身体里,正在冒着血。
外婆以自己的高深修为,再加上我的解咒术,成功解除自身的定身效果。
她坐起来,没管师兄,而是先看向我,“你不是说没事么?那怎么会……”
我被汗水迷糊了视线,都没力气抬手擦,“回去再说,你先解师兄的定身咒。”
师兄焦急的大喊,“月月,我不急,你有事可不能逞强,一定要告诉师父。”
“我知道,我又不想死,怎么会逞强呢?”我只是知道外婆也帮不了我。
夙珩早就告诉过我,我的身体承受不住他的力量,借他力量带来的痛楚无解。
外婆的解咒术比我厉害的多,都不用以鲜血为祭,直接就能施法解除咒术。
师兄一有了自由就往我这边奔来,表情担忧,语气焦急,“月月,你怎么样?”
我故意跟他撒娇,以此来让他放心,“师兄,我走不动了,你得背我回家。”
师兄立刻扶我坐起来,“好,我背你回家,但你要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这事儿就跟我自己一样,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回去了再详细说吧。”
我和师兄一起长大的,早就把他当亲哥哥看待,心安理得的当起了甩手掌柜。
师兄在外婆的帮忙下,将我背在了背上,迎着夕阳走出蛇仙庙,走下峤山。
我脑袋靠在他肩上,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他侧脸上,汗水已经涔涔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