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云悠然自得地跷着二郎腿,一脸闲适,手中的瓜子壳随意往地上一丢。
方才县太爷慌里慌张地离开了现场,那模样活像生怕触怒了叶飞云。
瞧见叶飞云这副无赖又满不在乎的样子,王大方气得脸皮直抽搐,整个人都要被气炸了。
“叶飞云,你别以为我治不了你!这里可是公堂,容不得你这般放肆!”王大方怒喝道。
叶飞云听了,却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啥?这是公堂?你不说我还真当是在我自家呢!”叶飞云猛拍一下大腿,嘴角微微上扬。
这一举动把王大方气得怒火中烧,恨不能立刻将叶飞云生吞了。
王大方对叶飞云的纨绔行径可谓了如指掌。
从小,王虎和叶飞云就成天厮混在一起,而王大方作为王虎的亲姐姐,对京城中这位声名远扬的头号纨绔自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再加上两人之间还有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
换句话说,此次把叶飞云抓到这儿来,王大方就是想借公堂之便,蓄意报复他。
叶飞云叹了口气,拍了拍手,将手中剩余的瓜子壳洒落一地,然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裳,无奈地说道:“喂,王大小姐,你闹也闹够了吧?要不把我放了得了。你把我留在这儿有啥意思呢?你瞧县太爷都跑了。”
叶飞云此时深切地体会到了身为纨绔在京城的强大影响力。
从未听闻过哪家公堂还没开审呢,县太爷就先被吓跑了。
不过这也不足为奇,叶飞云如今可是六部之首——户部尚叶大山之子。
更何况就在数日前,大乾王朝一言九鼎的沐天豪更是将当朝六公主沐嫣云许配给了他,他当下可是大乾王朝的准驸马。
不论走到何处,谁不得给他几分薄面?
县太爷与叶飞云之间相差十万八千里,估计叶飞云喘口气,县太爷都能吓得彻夜难眠,哪还敢审他?
这不是纯粹的荒唐吗?
王大方看着叶飞云这般有恃无恐的模样,更是气得腮帮子鼓起来,两只眼睛瞪得浑圆。
可她也无可奈何,随即手一挥,喊道:“来人!”
几个衙役立刻应了一声,却是有气无力的,还心虚地瞄了叶飞云一眼。
王大方接着说道:“给我打二十杀威棍,煞煞他的威风。”
几个衙役顿时面露难色,这哪敢动手啊?
叶飞云可是当朝驸马,谁敢打谁不得脱层皮啊?
几个人磨磨蹭蹭不敢上前,王大方美目一扫,冷哼一声:“干什么呢?还不给我动手!”
几个衙役相互对视一眼,犹犹豫豫的,就是不敢靠近叶飞云。
谁都看得出来,这是王大方和叶飞云的私人恩怨。
县太爷都跑了,他们几个衙役能掀起什么风浪?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捂着脑袋,一个衙役捧着肚子,纷纷找借口。
“王大小姐,我突然肚子疼,要拉稀了。”
“王小姐,我家里媳妇快生了。”
几个人连忙找出各种荒唐的借口,急匆匆地朝着门外跑去。
叶飞云一听王大方要来真的,当即眼神一凛。
“好你个王大方啊!你想对我用刑?我现在可是大乾王朝的驸马,你可想清楚了!”
王大方冷哼着,咬着牙说:“打你又如何?你当街殴打朝廷命官,打你难道不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