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笙握着安隐烁的手捏了捏,一晃三年未见,烁哥还跟三年前一样,真好。
“师父,前面涂完了,后背您帮殿下涂吧,涂完弄上纱布绷带就行。”
香芸将手中的药放在了托盘上,对安隐烁说,她不想在这了,涂了两道伤口就嘶呼嘶呼的,后背伤口更多,还不得嘶呼个没完啊,到时候师父又说轻点香芸。
安隐烁看了眼柏笙点头,对香芸说:“后面我来吧,香芸你去睡吧。”
“好。”香芸应下,转身逃一般的离开了房间。
“坐好,我给你涂后背。”安隐烁扶了把柏笙,放好台灯拿上药,细细涂抹后背的伤口,怕他会痛,每次涂抹完都会轻轻吹一吹。
轻柔带着丝丝热气的风拍打在伤口上,让柏笙起了鸡皮疙瘩,脑海里不受控的想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
“阿笙,疼不疼?”
“不疼。”
“都有留疤的地方了。”
“没事了,那些早就不疼了。”
安隐烁认真给他上了药,趁着柏笙看不到从咖医药箱里拿出了医用胶布和纱布,给他包上。
安隐烁摸在柏笙的后背上,结实的肌肉那别样的手感,让他紧绷的神经微微松了些,开口打趣:“阿笙真是长大了,个子高了,身材也这么好,都该娶媳妇了。”
“……”柏笙沉默,他才不想娶媳妇。
夜越来越深,两人时隔三年再次躺在同一个土炕上,柏笙借着月光看着安隐烁那张精致的脸:“烁哥。”
“嗯?”安隐烁其实有些尴尬,三年前还是小孩子,回来之后就是个少年了,个子快赶上了自己,过了刚刚着急关心伤口的节点,这会儿真的尴尬了起来。
“烁哥。”
“嗯,怎么了?”
“没事,我想喊喊你。”
“你是真的回来了,快睡吧。”
安隐烁知道柏笙是没有安全感,抬手轻拍柏笙,如当年哄睡时的力度。
柏笙往安隐烁身边蹭了蹭道:“烁哥,我们过几天就可以搬出去住了,我今天……”
柏笙把自己在朝堂上干的事都说了一遍,然后还说带来的东西都藏了起来,等回头一点点运回康安,又说起安乐城的一些事情,念叨的安隐烁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柏笙听着身边呼吸渐渐均匀,笑着趴起身,借着月光去瞧安隐烁,抬手拨动了下安隐烁长长的睫毛,又摸了摸光滑的脸颊,偷偷笑着躺了回去,躺在了安隐烁身边。
他不舍得入睡,就这样静静躺着,看着窗外泛起鱼肚白,才渐渐有了睡意。
太阳慢慢升起,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深宫的院子里,炊烟袅袅升起,饭香渐渐通过窗子漫进屋里,安隐烁翻了身想摸身边的手机看时间,却摸上了柏笙的脸,睁眼看清旁边的人才清醒过来,柏笙回来了。
意识探进咖里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他现在这手机的作用也就是当表用,时间可能也不准,但也足够用了。
早上七点半,安隐烁伸了个懒腰打算起床,腰间就落上了一条胳膊,向着床里侧用力收了收,就听着柏笙哼唧道:“烁哥别动,我还困呢。”
“……”安隐烁无语,你困你睡呀,抱我干啥?
不过孩子太久没回来,安隐烁还没过那种孩子放假的稀罕劲儿,就任由他抱着继续睡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