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时代其它人可不这么想。
这么一番折腾,练完普拉提,筋骨打开,身心自然,她终于想起剧本奖励了。
剧本点开。
嗯?
等一下?
奖励:青丝绫布一匹
奖励她没意见,但第五场是怎么冒出来的?她仔细端详第五场戏内容,寒风灯窗……应该指她现在住的地方,外面刮着寒风,屋内有灯光,灯光映在窗上。芙蓉旧院小轩窗……是指她住的这个小院,还有被挡得死死的小窗户?
最后一句定居开启新篇章。
难道因为在鹿城定居了,剧本额外给的奖励?好嘛,怪累人的,她就暂且这么认为吧,一下子完成两场戏,心头涌起一阵喜悦,天知道这剧本情节有多难触发,她也算绞尽脑汁才略有成果。
现在也有了一点点经验了。
柜子行李包里,果然多了两样。
依次摆在床上端详。
一个手长纸封,和一只臂长竹子圆筒。
她从中拿起纸封,真的只有手掌那么长,里面放着一只红樱白萝卜,有多小,也就小一点的胡萝卡那么大,但它的质地像牛奶一样细腻,玉一样有光泽,连它的红缨头,都像鹦鹉的羽毛,很是精神,看着不似凡品。
接着又取过放在一边的竹子长筒,长度大概六十厘米左右,里面是一卷布,青丝绫布她不知道是什么面料,但是这料子入手又软又滑,摸着特别舒服,在昏黄的灯光下,布料闪着自然的丝质莹光,单看还不觉得,与它旁边土布褥子布料相比,简值就是将砂陶碗和顶级羊脂白肉放一起。
她迅速打开料子,只有两米来长,小小一卷,勉强可以做一件小衬衫了,如果再有两米,可以做件薄棉袄,天气越来越冷,她需要!这布来得可真及时。
在韩家待过才知道农民想做件衣服有多难,就连城里人,听说布料也要一点点攒,一年才能攒够一两件,还是全家布票加一起,大多数人衣服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这困难的年代,百姓日子太苦了。
她还愁呢,马上冬天了,没有一件像样的棉衣,有了这匹料子!她就可以做衬衫,裤子,棉袄,甚至可以做内衣,这个布的颜色很低调,像她以前穿的一件太师青旗袍的颜色。
剧本出品,必出精品。
韩舒樱望着床上的东西,想到她刚穿来还手指天骂剧本,天杀的没人性,只把她扔过来不管售后,不顾人死活。
现在看来,它还是有低保的,至少她不会饿死了。
深夜,外面风越刮越大,大院里说话声音小了些,估计都睡下了,韩舒樱也把两样东西收起来。
偷偷摸摸锁好柜子,关了灯,才掀开被子钻进去,把被子拉到下巴处,在黑暗里眨着眼睛,听着窗外的风阵阵刮过,想到现在剧本进展形势喜人,不但搞定了户口,也来到了鹿城,每天睁开眼不愁吃饭了,关键是离江公安很近。
以及……
总之行势一片大好,虽然目前取得的成就大都托了江公安的福,但不要紧,做人嘛,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江公安就吃江公安的,无所谓,反正不要脸,这么一想,很快她就没心没肺香甜无比的睡过去。
……
早上江见许醒来,感觉到不对,第一时间坐起身,低头看了眼,他烦躁地掀开被子,又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了。
这些年抓偷情的,几对野鸳鸯光溜溜被他们堵在了铺上,也不是没见过。
他低头看了眼,怎么这么冲动了?他一直很克制……
一双长腿迈下床,将身上脏了的裤头飞速一脱,换了身衣服,洗漱后,从容淡定地穿好制服,开门前想起什么,重新返回桌,拉开上锁的抽屉,里面放着当月生活费,一堆钱和各种票,他犹豫了下,挑挑拣拣,拿出大半揣兜里。
钱还有,票不太多,他留下部分食堂花销,剩的都揣走了,之后几天手头有点拮据,至少半个月去不了国营饭店。
可谁让他无意间看到人家姑娘……了呢。
一早,江见许先去所里报道,这几天所里不忙,跟领导打了声招呼。
请完假从所里出来,他车头一拐先去了城南废品处理站。
处理站门口不少人进进出出,别看这个地方都是废品,但别人眼里的废品、垃圾,在需要人的眼中,摇身一变就成了宝贝,有些东西虽然看着破,但收拾收拾绝对能再次利用,所以周围老百姓经常过来转悠。
进了大门,“马站长。”他骑着自行车赶过去,把人堵在平房门口。
“唉小江,你怎么过来了?”废品站里人不多,除了打理废品的临时工、会计出纳加站长,一共五个人,站长马升荣也爱吃肉,经常跑国营饭店改善生活,两人一来二去就认识了,有时候遇到还能一起拼个桌,江见许还请他喝过羊肉汤。
“马站长,我来你这找点东西。”江见许匆匆将车停在门口。
“什么东西,你说说,我看有没有。”
“窗户栅栏,窗不大,半米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