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森寒的银针在灯下熠熠生辉,老头洗干净手在一旁准备。又来两个人将祁瑾绑在一个铁床上干脆利落扒了上衣,让他趴在那不能动弹。
祁瑾被冷铁冻的直哆嗦:“”
霍深在旁边吹着口哨起哄:“少爷还是被管得严啊,瞧瞧这身板多得劲。”
【g 尺度突然大了起来】
【这个腹肌太给力了 上期的水下福利到底有没有留下,我还在等着呢】
【祁少爷:你们脱衣服之前能不能和我商量一下】
【明草管得严?哈哈哈哈哈明草估计得求你们看看苏大帅,他恨不得让大帅去整顿军务哈哈哈】
【别的不说,娱乐圈现在的男明星还剩几个敢接这个环节,一脱衣服全白宰鸡】
“我会把你的愿望转达给你经纪人的。”祁瑾嫌弃的躺在勉强看得过去的床上,跟霍深暗地呛。
“别乱动啊,年轻人。”老头踱到祁瑾身旁,全身上下都裹在刻意弄脏乱的棉衣里,只有一截微黄的小臂露在外,手臂上散落的老人斑像黄蝴蝶翅膀上的斑点。
祁瑾不停的在心里催眠自己正在演戏,尽量平静地点头:“好。”
老人捻针快速扎在祁瑾的背后,祁瑾浑身一缩,被拍着背提醒:“放松,放松,你越紧越难受。”
老人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搓着银针旋转,像拿银针穿过布料,针头却被紧绷的绣布绊住,于是他耐着性子一点点像钻头似的拿着往里旋,时不时把针往外牵出来一些,带着皮肉也跟着拱起。第二根银针入肉动作更快些,第三根、第四根
一边的千金和武星黎眼睁睁看着祁瑾被扎成刺猬,一背的银针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在灯火下流光溢彩寒气凛冽。
【摄影师你退后一点!!!!我晕针啊我靠】
【哪位朋友点的针灸,你可真是个小天才哈哈哈】
【讲真祁少爷肯定没多难受,我在观众席比他难受多了,这哪里是给他上刑,分明是给我上刑rz 高清微距看针灸太恐怖了太恐怖了,我都能看见他的皮被扯起来】
【节目组医疗组里居然还有老中医?过于齐全了老板】
【针灸星人狂喜,中医大夫到了这个年纪好有安全感,感觉好大佬】
老中医扎一针,千金就替祁瑾“嘶”一声,“嘶”到喉咙发干,她又开始跟着针的起落咽口水,害怕地脸上皱巴巴。
明明医生轻松的像把汗毛插回原本的毛孔里,千金却感觉自己的背后是又酸又麻又痒又痛。突然,她的身前有一道阴影罩下,一个和老头年纪差不多的穿着满人服饰的老婆婆出现在她眼前,手里也是相同的袋子。
“我不扎!”千金反应过来后立马拔腿就跑,她才不要变成刺猬!
武星黎被人压着坐到角落一把铁椅上,两腿伸直,脚腕搁在块半圆缺口的厚厚铁板上,另一块铁板严丝合缝的盖好。千金面色烫红,泪眼汪汪的开始在旁边接受酷刑时,武星黎的脸苍白如纸。
她的身边拼了八块大镜子,在她和其他人之间围成一个完整的镜面屏风。每一块镜子里都有她的身影,还有一个特务装扮的年轻女子。她手里拿着一根夸张的羽毛。
武星黎脸色骤变,眉宇里甚至掺杂了几分惧意:“挠痒?”
“这是痒刑。”女人说。
【因为武娘娘不笑所以你们点了挠痒痒?】
【冷知识:长时间狂笑可以笑死人,物理意义上的死人】
【痒刑历史上有,而且用羽毛绝对已经是极度削弱版了,感兴趣可以查一下山羊的那个版本】
【所以镜子是用来干嘛的,难不成还要自己欣赏自己怎么笑哭的吗】
鞋袜被脱掉,羽毛触及到武星黎的脚心,开始在脚底不停骚动,像蚂蚁啃噬。
她的脚背竭尽全力的向下压,脚趾紧张蜷缩,抓着空气不放。她显然是怕痒的,但是不管脚底板的羽毛如何动作,她就是咬碎牙齿都不肯笑出声。她的脸憋的通红,嘴像沾了强力胶水一般紧紧贴在一起,泛红的脸和泛红的眼睛里淌下眼泪。武星黎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她感觉自己每一块肌肉都在像烧的木炭一样发光发热,她浑身上下都红如虾子,只有那两条泪痕依旧带着清醒的冰凉,令她精神一振。
她始终不肯抬头去看那些镜子。
倒是给她“行刑”的女人被她的状态吓到,她浑身的肌肉都在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阵痛,像她当初生孩子的时候那样。
女人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她觉得这样的反应很反常,想等耳麦里导演组的回复。
她拿到这个任务的时候还在想分配这项活动的人真幸运,这是这些之中最轻松最舒服的了。别的要么是大冬天泡在随时会冷的水缸里,要么是被几十根银针扎背扎手扎头脸,或者和霍深一样用铁丝被绑在十字架上,哪里像这一项还能笑两声。
女人也知道叫武星黎的这个女孩子平时不爱笑,但她万万没想到,武星黎不仅是不爱,甚至是在抗拒笑。
这个女孩子怎么了?
观众也被武星黎的反应吓得摸不着头脑。
【武娘娘这反应好吓人啊偶滴神,我都做好截屏武娘娘笑疯的表情包了,结果我现在感觉她人都快过去了】
【虽然痒刑确实是让人笑死的,但我怎么感觉这么忍着死得更快,脑袋严重充血的赶脚】
【我呲着的大牙一下子收回来了,千金那边看着痛但好好笑,武娘娘这边看着是个好笑的项目怎么效果这么恐怖?!】
【娘娘要不你笑一下吧,你笑一声我舒服点球球了】
因为镜子,武星黎处在其他嘉宾的视线盲区。三个泡在水缸里的人相对近一点,但他们耳朵里充斥着千金的叫唤声,压根听不见武星黎断断续续的闷哼。寻霜还扒拉着木桶边问白茉:“你猜星黎那边是什么?神神秘秘的。”
白茉摇摇头:“不知道,那是镜子吧?”
“对啊,看着像是化妆间里的落地镜,他们搬这个干什么”寻霜突然转过身,几股水流因为她激烈的动作洒在地上:“哦!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星黎说过她不照镜子!”
“不照镜子?这怎么可能?”白茉说。他们这行到处都是镜子,怎么可能坚持这个习惯?这不和歌手说唱歌不想用麦克风一样吗?
“节目组肯定当真了呗,我就说了句不会游泳,他现在都让我泡水里。”寻霜叹气道:“早知道不说这句话了,这水冷了真难受。”
白茉注视着武星黎和他们之间的镜子,低声说:“可是你真的不会游泳。”
“啊,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