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沉默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那师傅应该知道，穷奇能洞悉心声的说法吧，修为高的虽然听不出来，但若是同等境界”
也就能听得出来。
姬清秋立刻明白了楚宁的意思。
“你是说你师姐？”
楚宁叹息一声：“穷奇和我说，师姐今天对弟子出手不是没有缘由的，主要是”
“喜欢为师？”
楚宁愣了愣，一脸悲愤。
“方才师傅去见她，她该不会和师傅”
该不是找师傅表白了吧！
你妹的，我的师傅你都抢！
没揍昏过你是我留手了好吧！
姬清秋微微叹息。
“大概与你说的差不多，但也并非你想的那般。”
“为师这么些年，其实遇到这之类的人并不少，如宗门长老对为师的敬仰，门下弟子以本尊为目标刻苦修行，甚至你师叔慕离都是类似的心思。”
楚宁挠头：“啊？慕离师叔也喜欢师傅？”
姬清秋笑着轻敲楚宁脑壳。
“想什么呢，简而言之，单单就是一个强字。”
见楚宁仍然疑惑，她继续开口。
“倘若为师并非现在修士，仅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修士，实力平平天赋平平，仅仅就如同魔宗数不胜数的弟子一般，寻常人等根本察觉不到，也不会注意。”
“就如为师所说，当你站的位置越高，像这般的人也会越来越多，对于他们而言，很难去用好坏来判断他们，只能以他们的行为去作为一个准则。”
“若做了过分的事情，那就是恶，自然该受到惩戒。”
“若是没有，那于他们而言，为师的强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如同为师身为宗主，能让全宗修士自豪这个魔宗弟子的身份，甚至还能砥砺修行，那便是善。”
楚宁思索片刻，有些疑惑。
“所以师傅觉得今天周瑜衿的所为是善的？”
姬清秋继续开口道：“于本尊而言，她道心坚韧，固然出手狠辣，可到底修行和成果摆在这里，她未来对魔宗的贡献很大，那便是善。”
楚宁只觉得心哇哇凉的。
“那周瑜衿这般对弟子，师傅还这么说”
姬清秋笑着捏了捏楚宁的脸颊：“可对为师而言，那便是恶，毕竟伤了你，为师难道不心疼么？”
楚宁总算察觉到了差别。
一个本尊，一个为师是吧？
一个站在你魔宗宗主的角度，一个站在我师傅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