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为了保住侯府爵位,拿出当年我娘还在闺中时的玩笑之语,强行让我娘履行诺言,将我下嫁于穆泽深。
世人皆知我爹惧怕世人说他为官不正,不尊诺言,才不惜将我下嫁靖安侯府。
他们明面上说我爹大公无私,一诺千金,私下里却说我爹卖女求荣,沽名钓誉。”
云绯月说着,
杏目圆睁,怒瞪着魏夫人。
“可我爹爹从不曾卖女求荣,他也从不是什么沽名钓誉之辈。
是她,这位侯夫人,明面上拿当年的承诺在人前给我爹娘施压,背地里买通了我的乳娘,将我身上一些私密的特征说与我娘,诬陷我与穆泽深婚前苟且,私相授受。
我娘为了保我清白,才不得已让我嫁给了穆泽深。”
“我不是,我没有……”
魏夫人慌乱道:“你胡说!
什么乳娘,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既然不愿意嫁给深儿,当初怎么不说,如今要被休了还胡言乱语,分明是死要面子……”
“魏琳琅,你还敢狡辩!”
云夫人见魏夫人不但不承认自己做的卑鄙之事,还胡乱扣帽子。
怒道:“明明是你早就知道你那儿子和身在教坊司的谢婉婉勾搭成奸,自己看不上谢婉婉出身低,又不想得罪你儿子,便骗你儿子说是我的月儿非要嫁给他,还要赶走谢婉婉。
你两头骗,害得我儿守了四年的活寡。
如今乳娘已经找到,一切真相大白,你怎敢还如此狡辩?”
穆泽深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仿佛第一天认识她。
“娘,你不是说,
云绯月对我一见钟情,非我不嫁,也是她眼里容不得沙子,要赶走婉婉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穆泽深整个人都傻了。
最信任的母亲谎话连篇,嘴里根本没有一句实话。
他仗着云绯月的喜欢,肆无忌惮的伤害云绯月,却发现所谓的一见钟情,非他不嫁也不过是母亲的谎言和他的一厢情愿。
接连种种打击,就像是当众抽了他好几个耳光,穆泽深甚至都有些站不稳。
魏夫人急忙抓着穆泽深的手解释,“深儿,你相信娘,这都是她们为了挽回颜面骗你的……”
可她还没说出什么实质性的辩解之词,云绯月便冷冷道:“侯夫人既要强撑到底,那就让乳娘上前对质吧。
当初你花二百两白银收买乳娘,让她将我身上的私密特征和我的贴身小衣、香囊、手帕等东西交给你,以此来让我爹娘误会我与穆泽深私相授受,她都是留了证据的。”
云绯月说着回头看了一眼碧青,后者便转身小跑了出去。
再回来,就带了一个须发皆白,风尘仆仆的妇人。
那妇人看到云绯月和云夫人就跪了下来,哭的泣不成声,“小姐,夫人,奴婢有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