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贵妃怀的是阴胎,靠吸食人气而活,根本不可能生下来,就算能生下来,也只能是死胎。”
“早年,我没来东澜国时,南陵皇宫中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一位妃子,因为诞下阴胎视为不详,被父皇处以了车裂之刑。”
车裂?不就是五马分尸。
幼年目睹这等惨事,难怪楚行渊后面会变得那么嗜血残暴。
凤安然蓦地就有点心疼他。
“我还是第一次听你一口气说那么多话。”
凤安然带着几分揶揄,眸眼含笑看向楚行渊。
分明只是简单的打趣,可因为凤安然微露星光的眸眼,总有种撩人之意。
楚行渊蓦地耳根就有几分发烫。
别扭的错开与她相接的目光,面无表情道:“只是忠告,你爱听不听。”
“听,怎么不听——”
凤安然拖着腔调,她发现,自己格外爱逗楚行渊。
好像自打发现了未来的大反派,并不像她原本以为的那样无情无义后,她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我走了。”
楚行渊该说的说完,便要离开。
凤安然在他转身的刹那,冲着他的背影喊了声:“谢谢——”
谢谢他肯不顾皇宫眼线凶险,特意提醒她。
也谢谢他为了告诉她这些,引开熹贵妃。
她不傻,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刚好她要回答熹贵妃,她所怀阴胎之事时,东澜帝就恰好召见熹贵妃。
这明摆着,就是有人在中间推波助澜。
楚行渊背影笔挺,只是在听到那声“谢”后,顿了下脚步,而后便无事发生般离开了。
楚行渊离开后没多久,熹贵妃又重新复返了宫殿。
这一次,凤安然隐瞒了阴胎的事,只是告诉她安心养胎,自己有办法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熹贵妃闻言大悦,给了凤安然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凤安然可以自由往来皇宫,替她调养身体,且不受任何阻拦。
若一个月后,她真能顺利诞下孩子,便会重重行赏。
可如果,一个月后仍旧没有动静,便摘了她的脑袋,连座安平侯府。
对此,凤安然面无波澜,平静保证,定能助熹贵妃顺利诞下孩子。
熹贵妃命人送凤安然出宫时,为显诚意,给了她一些赏赐。
并亲自将她送回了安平侯府。
老夫人她们,听闻皇宫内的马车,将凤安然送回安平侯府时,忙不迭出门迎接。
预想中凤安然得罪熹贵妃,被严惩的画面没有出现。
反倒是凤安然入宫一趟,还得了熹贵妃的赏赐。
并且,用护送凤安然回侯府的太监所言,从今日起,凤安然便是熹贵妃的座上宾,安平侯府任何人都不得为难她。
想来也是从凤安然离家这件事,觉出了些苗头。
熹贵妃希望凤安然专心帮她助生,自然就不希望其他人事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