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府中,姜嫄拿过药方来细细翻看着,仔细着孟怀瑾的病情。
她不知道宫里派人来打探了几次,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每每宫中派人来的时候,姜嫄不是在煎药就是在试药。
见着孟怀瑾醒来,姜嫄用手背探了他的额头,又扶着孟怀瑾的手把脉。
脉象比昨日平稳,已经跟平时没什么差别,姜嫄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心头也轻松了不少。
清风在旁边一脸紧张地看着孟怀瑾与姜嫄,等着姜嫄把脉出来的结果。
“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要好生调养着身子,切勿过度劳神,之前方子不太管用了,我另改一道。”
姜嫄坐到桌边,很快写满半张纸。
“大部分药材都是之前方子上的,只换了几味药材,殿下府上没有府医,煎药的人总是有的。”
姜嫄说着,收拾了跟前的药箱。
“再不回去,我家里那几个该惦记了,殿下这两日最好少出门,多养养。”
可别再病发了,到时候又要火急火燎薅她过来。
等了一会,看孟怀瑾没话说,姜嫄拎着药箱回了姜家。
姜家院中,彩袖与颜红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就听见了姜嫄的脚步声。
彩袖与颜红定睛一瞧,立刻围了上来。
“小姐回来了,我们之前去瑾王府找过,门口的侍卫说您脱不开身,那门口也不能久待,我们就先回来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已经给瑾王看诊好几次了,他现在找不到医术比我更好的,当然要想办法保我。”
姜嫄说着,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她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今天要不是孟怀瑾,她进宫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
“那就好。”
两个丫头都跟着放松下来,彩袖忽然一拍手:“小厨房里还给小姐温着鸡汤呢,颜红快陪小姐洗洗,我去端鸡汤。”
“今天乱糟糟的,小姐恐怕也没吃上一顿饱饭。”
姜嫄被簇拥着回到房间,立刻有烧好的热水送进来,几人把她照顾的无比妥帖。
果然啊,封建王朝的好处就在于此了。
资产阶级果然最容易腐蚀人的意志,她刚过来还觉得不适应,现在虽然还是人人平等的思想,但是吧……
真的很爽啊!
姜嫄眯了眯眼睛,把刚从温水里拧出来的毛巾敷在脸上。
一天的疲劳立刻缓解不少。
门被推开,鸡汤的香气飘过来,姜嫄的肚子马上叫来起来。
几个家仆低头闷笑。
与此同时,孟怀瑾在姜嫄离了王府后却没听她的,而是换了衣服进宫。
他一早就派了人去调查,结果就跟他推测的一样。
孟怀瑾在殿外候着,等到武昌帝通传才进去。
施了跪礼,孟怀瑾开门见山与武昌帝道此行目。
“儿臣突发心疾,少不得有人报给父皇,如今已经无事,儿臣特意进宫请安,也好让父皇安心,顺便也有一件事想跟父皇说说。”
武昌帝见孟怀瑾无碍,也放心了些,坐姿舒缓不少。
“既是特地前来,朕不听你又要不乐意,说吧,朕不恼你便是了。”
有这句话在,孟怀瑾安心不少。
“儿臣与父皇的看法有些许不同,但只有一点,儿臣觉着邀医者来号脉无须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