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卷王波本的带动下,这个世界的组织情报组效率之高,让降谷零啧啧称奇。
当晚十二点,关于诸伏景光从小到大的全部资料都传送到了波本的电脑上。
降谷零先扫了一眼总结,心下稍安,果然幼驯染的背景调查不出问题。然后他才点开有几个g小的附件,发现里面是扫描的图片,包括幼驯染的病历和日记。
他大致能猜到里面是什么。
hir开始写日记正是他们认识不久的时候,因为小时候亲眼目睹父母被人残忍的杀害,hir曾有很长一段时间患有失语症,心理医生建议通过写日记来表达情绪,减轻内心负担,帮助康复治疗。
降谷零迟疑了一下。
偷看幼驯染幼时的日记也太不道德了。
但他别无选择,只能逼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
他一目十行地扫视着电脑屏幕,档按时间排序,先是诸伏景光岁时刚转到东京医院的诊断记录,而后是治疗过程中小景光写下的日记。
“今天和zer去公园玩了。我们一起捉到了一只超大的独角仙,很开心!”
“zer的橡皮擦不见了。幸好我带了两块。”
“今天的午饭是咖喱!zer盛了第二次,但是把洋葱都剩下来了。”
……
降谷零沉默:zer的出场频率是不是有点高?
他忍住羞耻继续下滑。
等坚持到hir病愈以后就应该差不多结束了,降谷零安慰自己。他记得前世hir复诊经医生允许后就没有再严格记日记,到上中学课业繁重后更是彻底放弃了。
只是……
降谷零瞥了一眼右侧尚未过半的进度条,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快速略过日记中的大段日常记录,时间转瞬间来到10岁。自从波本进入组织的那一天起,原先几周才出现一次的日记再次密集了起来。
“zer消失了。
昨天放学的时候,zer走过宫山车站往左边转了,他有时候会这样绕一小段路回去。要是我当时问问他为什么要绕路就好了。
今天早上zer没来学校。很奇怪,他从来没有迟到过,逃学就更不可能了。
zer一定遇到什么麻烦了。
山田老师好像也这么想,她站在走廊上打电话,脸色惊慌。但下午的课间,她就仿佛松了一口气,告诉大家zer是转学去海外了。
山田老师在撒谎。或者有别人撒谎骗了山田老师。
zer不可能不告诉我就无声无息地转学!
我想问山田老师zer去了哪里,但她只是温柔地说她明白我和朋友分开的难过,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她。
我需要的不是这个!
zer被坏人绑架了吗?还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是最后一个见到zer的人吗?为什么我没有问zer那天晚上要去哪里呢?
我想尽量多记起一点和zer分开时的信息,但是和爸爸妈妈的那个时候一样,我什么都没想起来。
我只能期待浮在空中的字启动。这样它就会告诉我zer在哪里了吧?”
……
“zer的家搬空了。
学校里没有人在意zer去哪了。
只有空中的字赞同我的想法。我一定要找到zer。
zer现在怎么样了?会在流血吗?有人给他吃的东西吗?
如果我能想起更多东西,比如那天分开时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影,就能去报警了。
快点启动吧。帮我想起更多线索,我就可以告诉警察怎么找到zer了。”
……
“一周过去了。
为什么还没有启动?快告诉我zer在哪里!”
……
降谷零的心情沉重如石,没有闲暇再害羞。
他有想过波本从幼驯染的生活中消失会是对幼驯染的又一次伤害。但如此直观地看到幼驯染那时的痛苦,降谷零的心脏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住,难以呼吸。
他有种冲动,想冲出房间和客房里的诸伏景光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