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期抱着阮绵绵走出试衣间时,恰好听到宁轻正和一个女童鞋讨论着什么。
女童鞋一脸狐疑的问,“社长,试衣间好像传出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宁轻走过去将社团角落积了灰的音响打开,欲盖弥彰假咳两声,“肯定是隔壁体操社传来的声音,你赶紧抓紧时间排练去!”
女童鞋即便满腹狐疑,也只能瘪瘪嘴走开了。
阮景期就是这个时候带着一副餍饱食足的模样掀帘而出的。
他一出来,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们不明白a大校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怀里还抱着一个晕过去的女人。
刚刚问宁轻的那个女童鞋似乎是觉察到什么,刚想开口,就被宁轻急声打断,“兄长大人,快把绵绵送去医务室吧,她突然晕倒在试衣间,我只能给你打电话了。”
阮景期正愁处在这个骑虎难下的局面,被宁轻这么一解释,他愣了愣,随即接话,“好,我马上送她去医务室。”
说完,便在众目睽睽之中大步流星往外走,想尽快逃离这个是非地。
他在经过宁轻身边时,还不忘嘱咐一声,“谢谢,排练的事我们就不参与了。”
宁轻抹了一把老汗,我们给兄长大人你制造机会,是为了让你早点搞定阮绵绵,哪里知道兄长大人这么威武霸气,连绵绵都给整晕了,她们哪还有胆子敢说不啊……
阮景期在离门口一步之遥时,碰到了被宁轻打发去买完道具回来的姜昕。
两个大男人在门口相遇,表情各异。
阮景期神色如常,腰板却挺得灰常直,似乎是还有些炫耀的意味。
姜昕看到他先是有些意外,后又看到他怀中脸色潮红还未褪去却已然晕倒的阮绵绵,神情有些复杂,掺杂了愤怒又像是掺杂了不甘。
“绵绵怎么样了?”他将手中的道具放在靠近社团门口的小桌子上,凝眉问道。
见他露出关心的神色,阮景期同样凝眉,“她晕倒了。”
姜昕情急之下上前一步,“我送她去医务室。”
阮景期不着痕迹的往旁微微侧身,避开了姜昕的手走向门外,神色颇冷,“我会送她去。”
看着自己落空的双手,姜昕面色赤红,握握拳陡然冲阮景期的背影喊道,“我才是她的男朋友。”
闻言,阮景期像是毫不在乎,回头横眉以对,“那又怎样?”
听他云淡风轻的一句,姜昕的手指恨不得掐进自己的手心,咬牙切齿道:“阮景期,你看到我的脸就真的想不起来我是谁?”
这句饶有深意的话使得阮景期脊背陡然一僵,他回头眯着眼上下打量起姜昕来,确认一遍后,这才冷冷开口,“我似乎是对你有一点印象……”
姜昕咬咬下唇,心中似乎有什么压抑许久的情绪要喷泄而出,他默不作声,在等待阮景期接下来的话。
阮景期继续说道:“你不就是那个为了条内裤写寻物启事还死皮赖脸赖着我们家绵绵赔你一打的那个内裤男?”
周围等着看好戏而保持静谧的围观群众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姜昕听了,只想喷一口老血,他绝壁是故意的!
但是他说的也确实是事实,这一幕学校很多人都有目共睹,姜昕憋得满脸通红,却也找不出话来反驳。
见他吃瘪,阮景期挑挑眉,“抑或者我们上次在宴会上见过?我小姨带来的新欢?”
周围哄笑声更大,姜昕恼羞成怒似是要发作,一旁的宁轻及时插了进来,“姜昕,我要你给兵长买的增高鞋垫呢?”
姜昕“哦”了一声,顺手将塑料袋递过去,再回头时,阮景期和阮绵绵早已不知所踪。
他耸拉着肩膀站在原地,握紧拳头一阵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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