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玉安见到许知念顿时眼前一亮,她此刻出现简直就是救他出苦海的救星。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才数日不见,许知念出落得越发好看了。
撇见慕玉安眸中的惊艳,许知念心中犯恶心,却还是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到底出了何事?”
张姨娘虽不满许知念一个年龄比她儿子还小的黄毛丫头来指手画脚,可看着她腰间的老夫人的平安扣,不得不解释。
“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我欲给玉安纳妾,这妒妇拦着不让,因此便争执了两句。”
见张姨娘扭曲事实,许蔓汐当即便道:“姨娘您这完全是信口雌黄,玉安哥哥说了,不要这些,您却还硬要逼迫!”
许知念闻言眸中划过一抹嘲讽,慕玉安贵拒绝纳妾?怕不是许蔓汐误会了什么吧?
以他那个色胚性子,就算同时抬三房妾室进门,他估计也不会嫌多。
“便是为了此事你们便闹得这般不可开交?说出去旁人不知要如何笑话国公府!”
许知念皱眉:“亦竹,去请老夫人来主持公道。”
“四夫人不必,老夫人让奴婢带话来了。”
亦竹还未出星湖院,朱嬷嬷便走了进来,笑盈盈的。
许知念恭恭敬敬:“朱嬷嬷,母亲让您带什么话?”
“老夫人说,她
既然已将账本与平安扣给你,那您的位置便同主母,今后府中的鸡毛蒜皮小事不必事事禀报,您看着处理便是。”
许知念闻言心下欣喜,她正愁该如何说,才能让老夫人做主替慕玉安纳一房妾室,真真是瞌睡来了便有人递枕头……
“是,还请朱嬷嬷带话给母亲,儿媳定然不会辜负她老人家的信任。”
朱嬷嬷满意点头:“四夫人知晓分寸便好。”
待老夫子院中人离开,许知念重新将视线投在三人身上:“纳妾不过一桩小事,既然母亲将权柄交予了我,那今日我便替你们做主可好?”
张姨娘乐不可支:“这自然是好。”
许蔓汐不乐意:“四婶婶,你这般怕是不妥吧?”
许知念并未理会她们,而是直直看向慕玉安,以长辈的语气询问:“玉安,你认为呢?”
慕玉安看了张姨娘和许蔓汐一样,一咬牙道:“只要人合适便可,但凭四婶婶做主。”
“玉安哥哥,你……”许蔓汐闻言露出十分不可置信的表情,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幸好贝儿扶住她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许知念乐得看她难受,当即趁热打铁:“我听说玉安时常前往春风巷,而最近春风巷的燕春楼出了一名名声大噪的清倌,若是纳她为妾,玉安你可愿意?”
慕玉安赶忙点头:“但凭四婶婶做主!”
那清倌名叫杜莺莺,他也是见过的,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甫一见面便叫他心动不已,但由于囊中羞涩到底没有过多接触,不过远远看着。
如今许知念竟说要将她纳给自己做妾,他自然是愿意的。
“什么?你竟然给玉安纳一青楼女子!你是何居心?”张姨娘闻言不乐意了,拨高了嗓门大声质问。
慕玉安赶忙拉住她:“姨娘,您少说两句。”
许知念并未第一时间回复,而是踱步过去将张姨娘准备的画像拿过来瞧了瞧。
一张一张看去,她冷笑:“张姨娘,虽然我们国公府门楣不低,可玉安乃二房庶子,此番又是纳妾,你找的这些官家小姐怕是没一个会愿意的吧?”
张姨娘十分不服气:“谁说的,我儿风流倜傥这些小官家的能嫁给我儿,完全是祖上积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