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主子疑惑的模样,亦竹捂唇偷笑:“奴婢也不知四爷是如何想的,不过奴婢倒是有一个猜测。”
“什么猜测?”许知念来了兴致,忙看向她。
亦竹:“奴婢猜测是不是那日慕玉安来沧澜院之事被四爷知晓了,四爷虽平日里格外沉稳,可到底是一个男子,也是有占有欲的。”
“奴婢想着,兴许四爷是吃醋了,他知晓了从前慕玉安送了许多东西给夫人,所以便也送东西给夫人……”
“吃醋?”许知念笑着摇头,她与慕南砚并无男女之情,哪里来吃醋一说?
不过有一点亦竹说得倒是极对,他虽是端方君子,可到底是男子,对许多事情应当还是颇为在意。
自己目前是他的妻子,那日与慕玉安相见,说到了不少从前之事,兴许沧澜院哪个奴婢将那些话都说了他听……
看来得寻个机会给他解释清楚,否则这事便会一直横亘在二人之间。
第三日,淮西照旧送来不少东西,许知念仍旧收下,只是夜间时,她端着药膳敲响了房的门。
见是她,慕南砚有些许吃惊:“可是有何事寻我?”
许知念笑了笑,端着药膳进入房:“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来看看你。”
“那倒是难得。”慕南砚心情颇好,三两
下便将药膳用完。
见他放下汤匙,许知念才开口道:“我与慕玉安之间……”
慕南砚闻言唇边笑意淡了些,颔首示意她继续说。
“我与他之间并无什么情谊,这两日你送的那些东西,我大概也知你心中所想,我私心里以为你我乃是夫妻,有何话应当敞开了说才是,你说对吗?”
“嗯。”慕南砚点头,下颚绷紧。
许知念继续道:“我与他虽只差一步便成夫妻,可从他大婚之日将我贬妻为妾便可看出,他并未将我放在心上,我亦然,所以你不必介意我与他从前之事……”
说着说着,她便不知如何说了,房内陷入沉默。
片刻后,慕南砚道:“我自然是信你的。”
想到被许知念放进杂货间的东西,他低垂下眼眸:“只是,从前那些惹人不快的东西还是莫要留着为好,否则便是徒增烦恼罢了。”
“你说得极是。”
许知念点头,此刻她已然可以确定,慕南砚知晓那日慕玉安来沧澜院之事,后续那装满了不值钱东西的木匣子,他也是知情的。
数秒后,她道:“明日我便将那些东西还回去。”
翌日。
一大早,许知念便带着木匣与信件亲自来了星湖院。
许蔓汐一见她便没有好脸色,嘲讽
开口:“哟,这不是四婶婶吗,今日怎的心血来潮到星湖院来了?”
许知念并不想理她,看了亦竹一眼,亦竹当即便将东西丢到许蔓汐面前:“我们夫人是来还东西的,还请少夫人管好少爷,日后莫要什么破铜烂铁都往沧澜院带!”
木匣被摔成两半,里边的一应物件摔落得到处都是。
许蔓汐见状面色顿时变得难看,她拦住欲走的主仆二人,尖声发问:“你什么意思?”
许知念瞧她一眼,讥讽道:“自然是字面意思,玉安媳妇,如今你竟是连话也听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