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砚一直注视着许知念,见她这般在意那杜莺莺的生死,他自然无法袖手旁观。
从陈儿手中接过药方,他道:“我去吧。”
老夫人不放心叮嘱:“南砚,如今更深露重,你切莫着凉。”
“母亲,我省得。”
说完,慕南砚带着淮西离开星湖院。
为了尽快将续命药材买回,慕南砚选择骑马出行,这段时日,在许知念的悉心调理下,他的身体好了不少,因此淮西也并未说什么。
药材一买回,陈儿便迅速将其送进屋内,许知念与大夫在屋内忙活许久,杜莺莺才止了血。
许知念松了口气,完全没注意到一旁眼神炙热的大夫。
那大夫上前神情激动:“夫人,不知您师承何人,医术竟然这般高超?”
今日,若是他一人的话,他没有把握将人救回。
许知念笑了笑:“没有,我并不会医术,只是从前误打误撞了解了一些罢了。”
知晓她不愿说实话,大夫有些遗憾,却到底没说什么,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
见人出来,慕玉安立马迎了上去:“莺莺怎么样?”
“仍在昏迷,不过血已经止住了。”许知念目光淡淡,心中却觉得嘲讽。
若是单看慕玉安这样子,连她也会误会他对杜莺莺情根深重,不过从
他方才明知陈儿需要立马去买药材替杜莺莺续命之时,他却顾左右而言他便可看出,这慕玉安哪里会真心爱谁?
为了不出那点微末银两,他宁愿杜莺莺大出血死在塌上!
大夫道:“方才那位夫人应当是误食了一种霸道的滑胎药物,日后还需仔细调理。”
“多谢大夫。”
听见杜莺莺果然是被下了药,院中一众人的面色都不太好,老夫人更是冷哼了一声:“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众奴仆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权当没听到这句话。
等解决完杜莺莺一事,众人从星湖院离开之时已然是后半夜。
许知念与慕南砚在夜色下并排行走,谁也没有说话。
快到沧澜院时,慕南砚道:“之前你给的证据我已然秘密交给皇上。”
“皇上如何说?”
“皇上下了旨,明日一早便会派人抄家将许杰夫妇抓入大理寺调查,若是情况属实应当会斩首。”
“有几成几率会被斩首?”许知念的心悬了起来,若是找到的这些证据,也不能让许杰夫妇命丧黄泉的话,日后若想扳倒他们怕是困难。
慕南砚一眼看穿她的想法,温声道:“这要看皇上,不过若是调查出情况属实,他们就算不被斩首,怕是也难以翻身。”
闻言,她
心下微松:“如此便好,多谢你。”
“你我夫妻,又何必说这些?”
星湖院。
许蔓汐被送回寝屋后便一直在屋内踱步思虑下一步应当如何做。
贝儿:“少夫人,您转了许久了,要不坐下歇歇吧?”
“我现下心慌得很,坐什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