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并未察觉那丝怪异,还很高兴的把孩子抱过来,面对面看了一会儿,点点头,“看来我们很有缘呢。”
宇乾深深扫视了二人一圈,心底的疑惑越来越深,脸上却未显半分。看着宋初逗弄孩子的模样,哪里有淡雅的味道,和天下疼爱孩子的母亲一样,笑的温和而慈爱。
“原来初儿这么喜欢孩子啊!”宇乾凑过去,一手揽着宋初的腰,不规矩的在腰间捏捏。
宋初瞪了宇乾一眼,似乎听出这话外的颜色,“我可不怎么喜欢孩子。”只是怀里的孩子是个例外,忽的,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孩子,高兴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深深看了宇乾一眼,“乾,要不把母亲和孩子接回来吧!”
“好。”宇乾心里自有怀疑,自是答应了。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宇风调雨顺,今年的春汛都比往年势头低矮了许多,却说东胤龙氏。
一箭双雕之计最后惨败,还被对方献上人头挑衅,龙承毅不想着如何反击,反而在宅子里私藏美人,最后弄得全城戒严,龙邵祯再如何放纵他,也不得不问一句。
龙邵祯熟知龙承毅的性子,看着面前的穿着湖蓝色长衫,弱弱的青年,龙邵祯示意他坐下。
“多谢先生。”动作自然而不拘谨,龙邵祯心里满意几分,承毅身边就该多些这样的人。
“最近宅子里发生的事儿真是精彩啊!”那是他们在东胤最后的据点,守卫森严,竟然让人闯了进去,还把人给带走了。
二十来岁的青年笑笑,并不动梨花桌面上的茶水,“让先生看笑话了。”心里却在猜想,这位长老寻自己来是哪个意思。
“笔墨,你自小和承毅一同长大,承毅时常和我说你非属下,而是兄弟。我也知道,你待承毅素来都是极
好的,衣食杂物,样样具到。你应该知晓他的性格作风,你是否察觉到承毅最近的反常?”龙邵祯呷了口茶,偌大的房间装饰简单,只有二人盘腿而坐更显的空旷,“如今竟然被一个女子给气的失了风度,你说这样对他可好?”
笔墨并未沉默多久,脸上笑容温和,温和的宛如假象,“先生说笑了,公子自有自己的打算,属下不敢多言。”心里却暗暗吃惊,宅子中下人嘴严,长老竟然熟知至此。加上公子策划的几件事全然为他人做了嫁衣,长老应该是很不满了。难怪,长老要找自己,恐怕是为了探听那女子是谁,说不定,以为是那女子在作怪,要秘密动手了结了她。
茶香四溢,房间里严肃的氛围却没半点儿松动,龙邵祯看似随意,语言中全是引诱,“笔墨,你当知晓承毅的责任和我们龙氏的重担,一个女人若能随意让他丢了心,我想那也不是我们的少主了,就怕那女子给他施了什么邪术,最后不只是他,我龙氏也得灭尽。”龙邵祯摇摇头,一双苍老的眼睛浑浊的很,却掩饰不住的忧心和愁绪。
笔墨心下一动,细细回想,似乎那人对公子的影响着实大了一些,更不要说他和她之间还是敌人,公子是担负龙氏使命的人,怎能在一个女子身上蹉跎。
笔墨看了看龙邵祯,忽的开口说了几个字。
三月的阳光已经有了点点温度,微风拂面而过,在脸上留下一串亲吻,痒痒的。笔墨抬头,瞧着天上洁白的云朵。我没有做错,公子,以后你会感谢我的。
京城乃有一处圣地,此乃京城人墨客最喜之地,既有不输于醉仙楼的美食,也有不下于秦楼的美姬,更是有才子于此一会,对此时要会试的诸位学子来说,更是一件雅事。据说
,帝王也经常微服于此呢,要是被贵人看上,恐怕要少读二十年的。
宋初和银杏皆作男子装扮,宋初一身浅蓝色长衫,外罩一件云纹白色长衣,腰间挂着一个羊脂玉玉佩,干净利落,头上竖着嵌宝石的蓝色冠,皮肤白皙,便是一个清秀的小公子模样。身后的银杏浅褐色长衫,打扮素雅简单,一个清秀小厮模样。两人占据了二楼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深漆色四方桌上放着几碟点心茶水,悠哉悠哉的样子格外潇洒。
从宋初的目光向一楼看去,正好对着一面浅青色墙面,墙上又挂着十来副长副,其中四副已然有了内容,不是泼墨为画,便是飞龙舞凤的字体,虽然字体不一,却看得出各有千秋,风骨异人。
此乃觅芳楼的规矩,墙上画能者居之,三月一换,上榜之作无一不被人哄吵一番,才子不当为乞丐,倒是助了不少名人,算得上人的一处好地方。
此时正直正午,清风吹拂,带着一丝凉意,虽然一楼早已人满为患,倒是格外清凉,毕竟是人相聚之地,多了些雅气,少了些俗气。尽管如此,一楼的小方桌不留空位,人们扎成堆说起话来。不是对墙上的作品品评论足一番,便是对新年伊始的三子事件感慨。
“宇这下有救了,谁不知太子如今主政,横扫贪官污吏,广开言路。”
“是啊,说起这个,就不得不提一句三子事件,太子殿下和安亲王果然是宇的救星,不畏危险,亲自试探,拔除了朝中一批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