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漪只坐在一旁喝自己的茶水,直到月消停了,被下人拖到了柴房里。
刘青青能宋婉言平起平坐这么多年,若是只会嚣张跋扈,那就可笑了。
看的出,她是个狠辣且有智谋的人。宋婉言与她比,少了些许想做就做,宋婉言顾虑太多。
她要端着宋家嫡小姐的尊贵,还要拿出当家主母的风范,所以做起事情来难免有些畏手畏脚,只能按着来。
想来这也是宋婉言愤恨不已。
唐清漪放下茶盏,看了看刘青青道:“二娘身边的丫头死了,二娘一点风声都不知道吗?”
刘青青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看了一眼唐
清漪,最终道:“当时是觉得挽月那丫头不争气,现在看来,那场戏是专门做给我看的了。”
唐清漪静静的听着,刘青青叹了一口气道:“当初,我一整天找不见挽月,四处找人去问,结果当天晚上,便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说是私奔什么的。你祖母与宋婉言都出来了,派了下人去追,结果只拿回了随身的包裹来,我一看,那些可都是挽月的贴身之物,再加上那么多的人言之凿凿的说就是挽月,我也就信了。”
刘青青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愁容,看得出,她很心疼那个丫头。
唐清漪随即道:“盖棺定论的,怕也是祖母与宋婉言了吧。”
刘青青点头:“正是她们两个,且因着这个事情,一年的十年,府里的任何事情都不准我查手。
直到前年,你父亲对我多加宠爱,这才让我挽回一点局势。
唐清漪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随即道:“二娘是个明白人。”
说着把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放在桌子上道:“二娘是个聪明人,我也就不跟您这儿做样子了。二娘想要坐观虎斗我本是没意见的,但是二娘千万别犯糊涂,坐观
虎斗与做得利的渔可是两条截然相反的路。”
刘青青就知道她今天来肯定是有目的的,但是没想到这丫头竟然那么厉害。
刘青青拿起那跟簪子打量了一眼,随即道:“那丫头看着也不中用,只是没想到是个忠心的,宋婉言给你挑的人还真是像她的作风,不中用的人就留给别人用,平白给你送去了帮手。”
可不是吗!
映月与幻月,看起来都不像是很会讨主子欢心的,不过唐清漪也不是一般的主子,挑人的眼光,自然与宋婉言不一样。
随即刘青青将簪子重新放到唐清漪面前道:“说吧,你都知道什么了,又想如何做?或者说,如何对待我们母女两个,做仇人还是继续做盟友?”
唐清漪旋即一笑道:“要说我知道的,可都是二娘跟二姐告诉我的,一点也不多,一点也不少。至于日后是盟友还是敌人,那就要看二娘怎么选择了。您是打算继续做得利的渔翁吗?”
说着,唐清漪看向刘青青,冰冷的双眸里泛着些许冷意。
刘青青的确是跋扈,但也知道厉害,这个以前不吭不响的五丫头,现在还真成了个厉害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