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铉气恼的猛力踹去,不料百里寒一个闪身避开了,仍是把离他最近的晏晓雨给拉至身前。
“雨儿——”
“雨儿?”
司徒铉和白长欢皆是惊叫一声,却见百里寒担忧的看着白长欢,只道:“欢儿,跟我走。”
白长欢却是被司徒铉的人护在身后,面带决绝的道:“百里寒,你走吧,我不可能跟你回去的。”
百里寒仍有些不可置信,事到如今,他才察觉她对他再无半点旧情,可曾经他们爱得不可自拔……
“如果女儿跟我走,你也不去吗?”百里寒忽而伸手将晏晓雨猛力拉拽了下,令她乖乖地看着白长欢。
白长欢眼里一抹伤痛闪过,捂着胸口道:“她是你的女儿啊,为何要逼她?为何又要用她来逼我?”
百里寒身形一怔,“欢儿,我只要你跟我走。”
他又是对着司徒铉的方向转过去,一只手慢慢的攀上了晏晓雨的喉咙,只道:“敬安王,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当他的话音落下,却见那比刀子还锋利的指尖正抵着致命的地方,令晏晓雨顿时也不敢妄动分毫。
司徒铉更是比她更紧张,也明白了百里寒话里的意思,只沉声道:“依你,但你不能伤了她丁
点!”
他的目光殷切的望着晏晓雨,好在她并不是那么的惊慌,反而镇定的跟他相视一笑。
而白长欢却觉得可悲至极,不免失神的质问百里寒:“百里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她是你的女儿啊!你就这么的想杀她?想逼死我吗?”
她是绝不愿意跟他回去的,可他似乎心意已决,居然对自己亲生女儿下手?
百里寒冷声道:“欢儿,我只要你。”
“我跟你回去,也找不回疼我的亲人了!”白长欢无奈的叹着,自父亲死后,一切都变了。她母亲去世的早,兄长也英年早逝,本就只剩她和父亲相依为命,奈何父亲也无辜离开。
已经二十年了,还回去做什么?去眼睁睁的看着百里寒的恶行而无动于衷吗?
“欢儿,我就是你的亲人。”百里寒道,他急切地想把她带回去,好好地弥补这二十年来的遗憾。
“你不是!女儿才是我最亲的人!”
“她还是你曾经的女儿吗?”百里寒质问道。
白长欢眼神晃了晃,迟疑的问:“你……怎么会……知道?”
百里寒嘴角下沉的道:“对不起,我们的女儿早已经死了。”
“你……你……”
他已是万
分伤痛,悔恨不已,这一刻看着白长欢几乎是抽搐起来的颜色惨白的小脸,低低的说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失手害死了她。”
白长欢其实早就知道晏晓雨不是她的女儿了,可她却愿意相信她,也把她继续当成自己女儿的替身,但当这件事被人冷硬的戳穿,顿时让她感到手足无措,全身乏力。
“是你?”她渐渐抬起头来,眼神空洞,早已失去判断一切的能力,只傻傻的重复着。
晏晓雨亦是震惊得不能呼吸,猜测了多少种晏容安死时的可能性,谁能知道她是被自己亲生父亲的人害死的呢。
原本不甚明了的事,竟他们一说,晏晓雨脑海里忽而闪过一个画面,正是她来到这里之时,晏容安被一个黑衣人拿着剑逼迫的事,偏偏她失足被石块绊倒,脑袋磕到了石头上,才顿时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