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后,司徒铉站出来,朝堂上便没了声响,他只沉声道:“请宣王进殿接旨。”
不多时,司徒殷珩在刑部尚赵遵的陪同下踏进金殿,又是叫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尤其是冯皇后,伸出手的指头直哆嗦。
“他……他……怎么……早就知道他是骗人的!”
“来人,将宣王拿下!”冯皇后再次喝道,并还有她的人站出身来,示意着殿外的侍卫入内抓人。
不料那队侍卫还没接近,就被赵遵挡了出去,他乃是朝廷重臣,主管刑法,几乎无人敢跟他对抗,因而,冯皇后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人悻悻的退出了金殿。
毕竟,敬安王还在这里,谁也不敢骑到他头上撒野。
冯皇后简直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眼,凤眸半眯,凝神看着殿中的所有人,才悄然发现,不少人都已经站在了司徒铉这边。
随后,宸妃将圣旨打开,当庭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朕奉太上皇遗诏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绪应鸿续,夙夜兢兢,宣王司徒殷珩,为宗室首嗣,天意所属,即日起入住东宫,暨皇太子位。朕疾患固久,国不可一日无君,兹命皇太子持玺分理政务,抚军监国。布告天下,咸使闻知。熙元十五年元月。”
圣旨一出,满堂的人都还小声的议论不清,
但看到圣旨上的国玺图纹,又无话可说,这的确是盖了皇上的玉玺。
而冯御史仍是不甘心,只得站出来质疑道:“敢问宸妃娘娘,这半年来,皇上从未出来上过朝,谁又知道皇上是不是在清醒的时候立下的**诏呢?”
当他话一问出口,原本还没多少精气神的司徒游却又慢慢睁大眼珠子,猛烈地一阵咳嗽之后,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朕现在告诉诸位,立宣王暨皇太子位,待朕百年之后承继大统位。”
司徒游说完便又猛烈地咳嗽起来,后被毓妃搀扶着离开了金殿。
余后的事,则是一幕比一幕精彩,尤其是怀王妃也被敬安王带上金殿后,众位大臣完全捉摸不透敬安王的心思,即便心有疑虑,也不敢吭声。
他一句话也没说,直到怀王妃轩辕鲡在她跟前从镇定的面色到了眼神闪躲的时候,他忽然出手朝轩辕鲡攻击去,不料众目睽睽之下,轩辕鲡忽然跃身而起,跟司徒铉当即在金殿里打斗起来,并还接连应了不下十招。
大臣们虽然哑口无言,却又不敢出声,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平日里大家严重温顺恭良的怀王妃,一下子变成了深藏不露、武艺高强的人。
这究竟是弱不禁风的怀王妃,还是其他什么人物呢?
第十招的时候,司徒铉不再手下留情,回身便是一掌打在了轩辕鲡
的肩头,并还一脚踹到了她的肚子上。然而,当轩辕鲡倒在地上时,她要身上的一个软枕也随之露了出来。
“这……这……”
“怀王妃娘娘是假怀孕啊!”
“这么个布团如何能继承皇位啊!”
司徒铉看了眼地上身受重伤的轩辕鲡,并从她身上扯下薄薄的软枕,狠狠的丢在了地上,朝着冯皇后问道:“皇后娘娘,难道怀王妃的肚子,你毫不知情?”
冯皇后虽然诧异,却也不至于慌神,怀王妃肚子里的假东西一事,她先前已经套了出来,且想好对策,若不是司徒铉突然插一脚,这事就不会被世人知晓。
冯皇后不禁一笑,道:“王爷这是何意?本宫如何直到怀王妃的肚子里是个假东西呢?”
“那皇后娘娘不知情,就是不知者无罪。只是不知道怀王妃娘娘会怎么说?”
随后,司徒铉对外面的人道:“来人,带进来!”
下一刻,便有人架着一个昏迷不醒、身上衣衫染满血迹的蓬头垢面的人进来,当那人被人拨开额前凌乱的头发,露出面容来时,轩辕鲡当即受到刺激,退倒在地。
“哥——”
轩辕鲡痛哭流涕的扑了上去,哭得嘶声力竭,“哥——哥——”
而司徒铉却叫人将轩辕鲡拉住,又让人一刀一刀的刮下薄野绥身上血肉模糊的肉,一片片的丢在地上。血迹斑斑的
鲜红的肉片,每一次从薄野绥身上下来,他便闷吼一声,却吓得轩辕鲡双目腥红。
满朝堂的人亦是不敢出声阻止,就连冯皇后看着看着也忐忑不安,一双凌迟的凤眸失踪在司徒铉身上打量。
司徒铉只是蹲下去问了轩辕鲡:“怀王妃怎么会跟薄野绥是兄妹呢?”
她不答话,他又问:“不知道怀王妃娘娘和薄野绥是兄妹的事,皇后娘娘可否知道内情呢?”
“还是说,你根本不是真正的如意公主?”
轩辕鲡这时身形一散,顿时没了生气,一切似乎都被司徒铉掌控在手中,因而她无从狡辩。
冯皇后至始至终都把心悬到了胸口,手心亦是汗涔涔的,丝毫不敢松懈下来。
“你说出来,本王给他一条活路,你若不说出实情,本王就这么一刀一刀的凌迟他,知道断气。”
轩辕鲡自是受不住司徒铉的打击,原以为敬安王是稳重雅的人,不料竟是这么的残暴嗜血,又让人无从反抗。
当她咬紧牙关闭口不言语的时候,薄野绥身上已经掉下来了数片血糊糊的肉片。
“啊——”
轩辕鲡受不了自己的亲哥哥被伤害的面目全非,瞬间动怒,朝着薄野绥步履蹒跚的爬过去,就在众人不留神的时候,她忽然拔出了自己头上的簪子,一举割掉了薄野绥的喉咙。
随后,她疯癫般的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