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夜色下的夜色雨幕太美,和贺娘子学了一端时间绘画的苏纯看着这些风景有些着迷,就忍不住站在路边多看了一会,差点入了迷。
然而恰恰也就是这么短的出神片刻功夫,竟然差点就给他们主仆两个带来了横祸。
原来是夜晚夜色太沉,因为刚刚下雨的关系,天上又没有什么星光,主仆两个都没有注意到远方一架飞快行驶过来的马车。
然而等她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反应来不及了,她们两个只能够看着那即将踩到他们身上的马蹄而吓的花容失色,答应不及时,连下意识的想躲都躲不了。
正当苏纯有些绝望的瘫软在地上闭上眼睛时候,身前突然传来“撕——”的巨大一声。
半响苏纯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来是那马车中的男人及时一把推开了赶车的马夫,一把夺过绳索,将马的前行方向在距离她仅仅只剩下三步之遥的地方,强行用武力掉了一个头。
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差一点点就将命丧马蹄的苏纯整个人都快要惊呆了。
愣了很久,也忍了很久,但是最后苏纯还是没忍住留下泪水,放声哭了起来。
哭的非常狼狈,而且最丢人的还是她哭的实在太惨,
太入神,竟然还是那一种连婢女都哄不好的那一种。
制住马车的那个中年男人发现这一点,似乎也愣了很久。
直到好一会后看着苏纯还瘫软在地上的样子,才似乎有些手足无措的上来,叹了一口气,把苏纯先拉了起来,从婢女那里要了手帕,将苏纯脸上和和手上刚刚溅上去的泥点全部都给仔细的摖了个干干净净的。
一套举动很温和也更温柔。
明明一句话都没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一套动作下来就好像莫名的安抚到了苏纯,让她止住了眼泪。
再之后,那个大叔看了她手上一直带着的那个手镯似乎笑了一声,问了一句她是不是叫苏纯。
她傻愣愣点头。
再后来,苏纯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那个中年男人很温和的揉了揉她的头,只道自己是她姐姐的朋友。
后来又指点她,一个女孩子家家出门在外头切记要格外的小心谨慎,时刻都要注意好自己的安全,以后像这种深夜只带一个人出门之事,切记不可再做。
再后来,那个中年男人又亲自送她回了客栈楼下。
而那一副脚镯也是那个时候,那个男人送给她的,只道是今天的赔礼之物。
她本想拒绝,但是那
个男人还没有等她拒绝,就已经又对她温和的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嗯。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苏纯像是怕被如意责骂她为什么那么晚还要出去,又遇见了那么危险的事情一样,这些事情她说的一直断断续续的,待她说完,她小心谨慎的打量了苏宛的神情一眼。
然后竟然惊讶的发现苏宛现在的脸色竟然有些前所未有的古怪扭曲。
不像是在生气,反而像是突然听见了什么前所未有让她非常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
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姐姐,你怎么了?”
苏宛脸色有些僵硬的摆了摆手,便是自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