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不见光的地牢中,仅有墙壁上挂着的烛灯照亮。
潮湿的环境,四处散发着草木腐朽的气味,甚至有些呛鼻。
岳凌坐在桌案前,唤着门外亲卫,将贾琏带了进来。
“将眼罩与他摘了吧。”
重见光明的贾琏,入眼见到的是烛火映照下满墙不知名的刑具,而自己则是被捆在一个椅子上。
这椅子还与寻常家用的有些不同,中间缺了一块木板,半个屁股悬着,坐起来极不舒服。
贾琏一脸惧色的望着岳凌,不知道岳凌下一刻会将他怎么样。
想当初,岳凌在街上抽宝玉,抽的一整个月都起不来榻,荣国府都无人前去问责。他甚至还不如宝玉受宠,便是在这经历多么非人的待遇,恐怕也是只能受着了。
贾琏真是怕了岳凌,打心底里怕。
岳凌面色则是云淡风轻,起身从案上挑选了一根长鞭,敲了敲道:“好了,从实招来吧。”
贾琏颤巍巍的道:“招……招什么?”
岳凌一横眉,露出不悦之色来,“还敢嘴硬?来人,泼两桶水,让他清醒清醒。”
两大桶水泼下,如冰锥入骨,将贾琏里外都淋透了。
贾琏一个纨绔子弟,哪受得住这个,叫苦连天,“岳将军,我向来与你没有过节。只是府上宝玉不知礼数,冲撞了你几次,与我无关啊。”
岳凌又道:“还在装傻充楞是不是?不说,我这就给你点颜色瞧瞧。”
眼见着岳凌持着长鞭走近,贾琏急道:“岳将军你问啊,你还没问我呢,我答什么啊?”
岳凌问向左右两个亲卫,“我没问吗?”
“对他说的没错,岳统领,您忘问了。”
“什么忘了,岳统领不是问过了吗?”
岳凌回转过头,冷哼一声道:“就算没问你也该知道为什么抓你,说为什么在康王府,给康王府里送什么?”
贾琏一脸愁容,苦涩着道:“岳将军,我真不知道送的什么,这就是我爹交代给我的差事,根本没告诉我太多。用我,就是亮明个身份而已。”
岳凌走近两步,笑着拍了拍贾琏的脸,道:“真没想到,你还是个硬骨头,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敢隐瞒。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能给你动刑,就也撬不开你的嘴啊?”
“我可提醒你一句,我自有让你看不到伤口刑罚,那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
“岳将军,我真不知道车里装的是什么啊。”
岳凌连连颔首,“好,很好。你知道的,秦王府的军纪向来都很严格,比不得别的地方,下衙了,还能喝喝花酒,勾栏听曲。我的这帮弟兄们,可是个顶个的火气上涌,无处发泄。”
勾了勾贾琏的下颚,岳凌端详着他的面容道:“不愧是荣国府的子孙,相貌个顶个的出众,你这白白净净的,也刚好犒劳犒劳兄弟们,岂有让你白来一遭的道理?我岳凌,向来不会浪费碗里的一粒粮食!”
贾琏本来想寻地方撅别人,没想到被岳凌拐来秦王府,要被撅了,面上惊恐万分。
还未等他求饶,岳凌又吩咐手下道:“去,唤两个昆仑奴来,让他们先趟趟道,弟兄们也方便点。”
左右侍卫一脸淫笑,应声而去,不多时便见两个身高体壮,皮肤黝黑的昆仑奴入了牢房。
在这地牢中,灯光微弱的,都不好看见人型,只能以五官来分辨。
“他交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