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觉着,顾中郎瞧上了公主的美色,对她的防范之心并不强。不过奴婢也未发现公主有何图谋,许是顾家上下都还警惕着,她怕打草惊蛇。”
离武侯府不远的长街角落里,宝华对一个头戴布巾,遮了大半脸的妇人低声说道。
“公主发现你的身份了吗?”
“没有,只是那绿鞘盯得紧,奴婢难得偷跑出来一次。”宝华提起绿鞘,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了几分恨恼,“同是大丫鬟,公主里外总带着她,说是她对侯府更熟悉。”
妇人朝宝华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在宝华耳边低语了几句,掏出个瓷
瓶塞给她。
宝华眉开眼笑,揣着瓷瓶回了武侯府。
……
此时锦瑟正在给顾廷仪“传授武功”。
“你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干什么,靴子脱了。”
锦瑟硬是扒掉了顾廷仪的靴子,拉着他一起坐在了毯子上。
“脚后跟对准身体的中心……对,背挺直……放松……呼气……吸气……”
顾廷仪跟着锦瑟的指点做,果然是入定的动作。
“好……对……你听,鸟儿在鸣叫,你闻,有花香随风而来……”
???
顾廷仪睁开眼睛扭头看向锦瑟,这是什么内功口诀?
“别胡思乱想!”锦瑟发现顾廷仪
看自己,眼睛一瞪,“冥想是要全身心放松,感受生命的美好,体会宁静和安详。”
顾廷仪硬着头皮重新闭上眼睛。
冥想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锦瑟开始教顾廷仪各种瑜伽的初步动作。
“你筋挺软啊,居然趴的下去!”
“对,姿势很标准,保持。”
“不错嘛,一只脚站的也这么稳。”
一刻钟之后,顾廷仪终于落荒而逃。
他觉得自己蠢透了。
宝华回来的时候,顾廷仪正好离开。见没人发现她出去,她便进了小厨房,果然看到李嬷嬷正在给公主做点心。
宝华凑了过去,装着打下手,和李嬷
嬷闲聊了起来。
宝华故意把话题往绿鞘身上引,说她常往驸马爷的房里去,还日日戴着驸马爷从前赏的一枚簪子。
李嬷嬷听了有些忧心,绿鞘虽然成日里板着一张脸,可她原就是伺候驸马爷的,也得驸马爷信任。若是她背后挑唆,想借机爬上驸马爷的床,也不是没可能啊。
“我瞧着驸马爷刚才走的时候,绿鞘好像也跟去了。”
在围裙上抹了两把手,李嬷嬷急匆匆的出了小厨房。
宝华也赶紧跑了出去,偷偷溜进了李嬷嬷的房间,将瓷瓶里的东西倒了好些在李嬷嬷的茶壶里。之后又回到房间,把
瓷瓶塞到了绿鞘枕下。
下午锦瑟正在屋子里看,忽然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还没叫人问是怎么了,一个小婢女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公主,公主不好了,李嬷嬷她,她……”
锦瑟一听李嬷嬷有事,丢下手里的立刻就往外跑。
只见李嬷嬷房门外面围了一群仆婢,屋子里像是有人在吵架。
“都让开!”锦瑟冷喝一声,一众仆婢连忙低头退开,给锦瑟让出路。
锦瑟进了屋子,发现宝华和绿鞘都在,宝华一看到锦瑟立刻就跪了下来:“公主!绿鞘吃里扒外暗害李嬷嬷,您可要为李嬷嬷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