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里的事情并未让皖宁有所忧心,但是有件事却让她感到伤怀,她很久没和陆九章待在一起了。
早上的时候她路过老屋子,少年有时候在外面,大多数有时候都不在,在的时候也背对着她,虽然他之前也这样,但是皖宁还是心里有淡淡的伤心。
下午的时候她不管她去丝瓜藤架子,还是去老树林,都没有看到陆九章的身影。
这日下午上琴课,皖宁去的时候才知道琴夫子生病了,今日并不需要学,便背着自己的小背包回院子。
路过一片松林,皖宁听到声音,透过缝隙一看,原来陆建安上的射御课就在这里,那边空地里放着靶,陆建安正举起手里的弓箭。
蓝老夫子的课是所有陆氏子女都可以到,然而像射御,便各府自己弄。
陆建安射完,旁边的一个武夫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很满意。
皖宁不由多看了几眼,她心中暗想,她小的时候比他射得好多了,还射过一个匈奴的人。
松林里簌簌的跑过几只小松鼠。
皖宁抬起眼看着它们在松果间蹦跳,不由出了神。
突然间,她只觉得自己的头发一紧。
她回头,就看到陆建安冷冷的站在她的后面,他的手扯着皖宁发上的带子。
皖宁小小的转身:“建安哥哥。”
她将自己束发的带子从陆建安手里拉回来。
陆建安看着她:“这些日子舒服吗?”
后面都是他带动纵容,他是陆府的长子,以后这些人都要贴着他。
皖宁气劲上来了:“舒服。”
陆建安一听双目像是喷了火一样,他一把按住皖宁的肩膀:“不准和他一起!”
皖宁伸手去掰他的手,但是力气小,没掰开:“关你什么事。”
女孩倔强的眼神避也不避开。
陆建安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松树上:“如果你去找那个贱种,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叶皖宁抬起脚,一脚踢在陆建安的腿上。
趁着他吃痛,转身就走。
陆建安见她居然敢跑,伸手一抓,然后将她一推。
他将皖宁按在了地面,握起了拳头,恶狠狠的看着她。
皖宁抓起地上的沙砾,朝着他的眼睛撒去。
两个人打了起来。
皖宁个子小,力气小,然而扯拉抓踢,最后,她摸到他腰上别着的一只小刀,扎入了他的胳膊。
陆建安的手上蓦得脱力,皖宁将他狠狠地一推。
两个人都很狼狈,皖宁的发全散了,脸上全是灰尘,陆建安也差不多,嘴角挂了彩,那是皖宁手指甲剜的,手臂上的鲜血“哒哒哒”的滴落。
陆建安还恶狠狠的看着她。
皖宁看着他的手臂,看着他一张稚气未脱的脸,然后掏出自己的小帕子,靠近他的手臂。
“你干什么!”陆建安陡然尖利的问。
皖宁一把将他的手臂拿过来,然后三两下开始包扎,这些她前世的时候早会了。
“你可太坏了。”皖宁生气的说着。
看着皖宁居然给他包扎,陆建安愣了一下,接着冷笑道:“我就是坏,关你什么事。你再和那个狗杂种一起,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皖宁使劲的在他的伤口上一扯,陆建安痛得鼻子都皱在了一起。
皖宁拍拍手站起来:“谁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