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目送着侍卫将那唔唔挣扎着不停的小太监拖走,才擦了擦额头落下的冷汗,一脸生无可恋的继续守着,只盼望自家陛下心情愉悦以后,明天早上能忘了这件事。
而坐在颜乐宫内,传说中痛的要晕过去的良妃娘娘,正坐在铜镜前拿着白色的水粉往脸上拍呢,一边抹着,一边不忘朝着身旁的宫婢问道:“你看本宫这样可好?像不像那痛的失了人色的?”
那宫婢原本是低着头的,闻言不得不抬头快速瞥了一眼傅一欣那白的好似鬼一样的脸,又快速地低垂下眸子,声音怯怯地道:“娘娘天生丽质,怎么
弄都好看……”
傅一欣闻言皱眉,不悦地踹了她一下。
“看你那没出息的窝囊样子,怪不得皇后把你踢了出来。”
宫婢原本就有些微微泛白的脸色更是白了些,甚至于动了动唇,却到底没说什么,只是低着的眼眶悄悄红了。
傅一欣看到她这个样子就烦躁的不行,可是眼前的宫婢又不能赶走,还指望着她留下好让自己套多一些关于傅欢那贱人的事情,因此倒也没有做其他的动作,只是皱着眉,嫌恶地撵她:“行了,本宫这里没你的什么事了,下去吧。”
“是,娘娘。”宫婢缓缓地松了一口气,屈
膝行了行礼,温婉地道。
等宫婢走了好一会儿,傅一欣才狠狠地将手中象牙梳扔到地上,咬牙切齿的看向鸾凤殿的方向。
“傅欢,你等着,本宫早晚有一天要把你从这大梁后位上拉扯下来。”
左等右等,却怎么也等不来秦楚,甚至于最后连那传话的小太监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个面儿都不露一下。
傅一欣即便是深知这后宫纷争,可是她在大离时,因为大离先帝的后宫简单只有先皇后一个人,再加上整个大离皇室相对来说人员凋零,整个加起来也不过渺渺几人,更何况与先帝一母同胞的兄弟也
就只有傅一欣的父亲,现如今沦为大梁笑柄而不自知的愚王。
所以其实傅一欣在大离,也是除了公主傅欢以外,在偌大的大离皇室以及名媛闺女中,也数得上是最高贵最尊崇的名媛闺秀了。
而那些宫闱斗争后宅阴司自然是用不到她的身上,也没人敢用。
至于来了大梁后宫以后,明面上秦楚为了帮助傅欢转移战火,实际上也是格外恩宠了她,即便是最近几日因为与傅欢的关系缓和,而对她不闻不问,傅一欣在这后宫所有妃嫔内,也是格外尊崇难以得罪的。
而在傅一欣的心里,对于自己曾经的手下败
将傅欢那是极为瞧不上的,自然也不会以为她会使用那些后宅阴司的算计手段。
所以,傅一欣就这么坐在床上,顶着一脸煞白的脸颊,硬生生的等到了天色将亮。
可皇帝秦楚还是没有来。
这下傅一欣要是再没看出来什么苗头那可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来人!”她一脸怒气,即便是涂了厚厚一层的白色面脂,依旧没遮掩住,那狰狞透红的脸颊,让并肩走进来的两个婢女吓得脸色都白了。
可即便是身子都快抖成了筛子,两个婢女还是强压着惧怕,乖巧地屈膝行礼,声音清脆婉转:“娘娘您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