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芸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的夜晚。
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天花板上挂着一个水晶灯,此刻,它正散发着柔柔的光辉。
“为什么不让我派人去接应你?”一个冷冽的女声传入他的耳中。
景芸生不需看他她,便知来者何人,他将右手从绒被中伸出,将手探向那柔柔的光辉。
“你觉得我会吗?”景芸生懒洋洋地回答她。
阿尔莎站起来的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笑容,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来到景云生的床榻前,她双手抱胸,低下头仔细看着景芸生的脸。
“你就不怕死吗?”她伸出食指戳了戳景芸生的额头。
“我当然怕,只是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景芸生则是抓住她的手指,把她的手轻轻拿开。
随后,景芸生掀开被子,从床上下到地板上。
“我的东西都在哪?”他并不客气,在房间内四处翻找了起来。
阿尔莎则是来到了办公桌后,静静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她伸出右手,随后一个纳戒出现在她的手中。
阿尔莎将那戒轻轻一抛,景芸生一把抓住,随后景云生检查了一下那枚纳戒,他说:“看来你是回了家,忘了组织对你的教育了,私自动同僚的物品,不知道是犯规矩的吗?”
阿尔莎则是轻轻一笑,她拨弄着办公桌上的一只魔力驱动机械,随后淡然开口:“不是有句俗话叫做‘天高皇帝远’吗?”
“欢迎你来到斯恩特加,景。”
景芸生将纳戒戴在左手上,他推开窗户,感受着清凉的海风。
“说那么多没用的,我可不是来做客的。”
“说吧,你突然叫我来,有什么事?”
阿尔莎左手轻轻玩弄着脸颊旁蜷曲的金发,右手轻轻托腮,对景芸生说:“我想你了,这个理由够吗?”
景云生将窗户猛地关上,就向房外走去,他生气地说:“你这简直就是胡闹!”
二沙看着景云生生气的模样,笑了出来:“呵,芸生,你不要生气嘛。”
“我想你,也是事出有因呀。”
景芸生并不想搭理她,他不耐烦地说:“我看你这望西洲护法是做到头了。”
阿尔莎则是无赖地说道:“那再好不过了,这样我就可以离开组织,一心一意为我的家乡人民出谋出力了。”
景芸生一脚踢开了房门,走了出去,空旷的走廊上挂着许许多多的油画,阿尔莎曾经对他说过,这些全都是莱切家族先祖的画像。
景芸生刚刚来到楼梯口,阿尔莎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哎,你这就急着走了吗?”
景芸生根本不搭理她,只是顺着楼梯向下走,阿尔莎就在他身后跟随着。
“你不要生气,还是有一些正事要跟你谈的。”
“那你就少废话,赶紧说。”
阿尔加快走了两步,将红唇靠近他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听说过‘路西斯安可’吗?”
景芸生强忍着不适,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就是狱界生物的意思。”
景云生停下了脚步,而巨大的彩绘玻璃下两人被迷幻的色彩遮住身影。
“他们在这里也出现了?”
“没错,这个给你看。”
阿尔莎说完这句话,递给了景云生一份册子。
这册子是一份伤情报告,详细记录了斯恩特加四位高手的尸检结果。
“看来是鼎级的”景芸生有些疑惑的问,“为什么不直接跟主旗大人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