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朝臣脸色一变,近两月未见,周天变得面色黝黑,壮实了不少。
周天紧走几步,给秦无殇施礼:“臣周天见过陛下!”
女帝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在周天身上停留片刻,而后看向下方争吵不休的群臣,沉声道:“都给朕安静!”
朝堂瞬间鸦雀无声。
王塑却依旧不肯罢休,拱手向前一步说道:“陛下,周天此子在甘兰城肆意妄为,导致粮价混乱,百姓怨声载道,实乃大罪!臣恳请陛下严惩不贷!”
龙图也紧接着附和:“陛下,王大人所言极是。周天辜负了陛下的圣恩,若不惩处,难以服众!”
李太仆也跟着说道:“陛下,周天扰乱了甘兰城的原有秩序,如今甘兰城局势动荡,皆是他的过错!”
百里奚眉头紧皱,反驳道:“陛下,周天在甘兰城必有其深意,不能仅凭片面之词就定他的罪。且他在崎山的功绩有目共睹,应当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王塑怒目而视百里奚,厉声道:“百里宰相,你如此维护周天,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百里奚毫不畏惧,回道:“王将军,莫要血口喷人!我只是就事论事,周天在甘兰城的作为有待进一步查证。”
王塑冷哼一声:“查证?还有什么可查证的?甘兰城的惨状就是最好的证据!”
此时,周天站在朝堂中央,神色平静,心中却暗自冷笑:“这群家伙,一心想置我于死地,不过,我周天岂会怕你们。”
秦襄王也站了出来,说道:“陛下,周天身为特使,却未能完成使命,应当重罚,以正国法!”
女帝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说道:“周天,你有何话说?”
周天不卑不亢地说道:“陛下,臣在甘兰城所作所为,皆是为了稳定局势,造福百姓。那些说臣有罪之人,不过是别有用心。”
王塑大声喝道:“周天,你休要狡辩!甘兰城如今的状况就是你无能的证明!”
周天看向王塑,眼神中透着寒意:“王将军,你未曾亲至甘兰城,又怎知其中详情?莫不是听信了某些小人的谗言?”
龙图阴阳怪气地说道:“周天,你莫要巧言令色,事实胜于雄辩!”
周天冷笑道:“事实?我看你们是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故意歪曲事实!”
李太仆说道:“周天,你休要张狂!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敢嘴硬?”
周天目光坚定地说道:“陛下,臣愿将甘兰城的真实情况一一道来,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王塑又道:“陛下,不必听他胡言乱语,直接定罪便是!”
女帝抬手制止王塑,说道:“周天,你且说来。”
“陛下,相信您已经收到杜桥城主的奏折了吧!另外这件事情还是请欧阳大人详细说明,比我说更有说服力。陛下以为如何。”
周天话音刚落,外面有侍卫的声音传进来:“欧阳大人进见。”
啪!
脚步声响起,众人目光向后看过去,只见一双大长腿出现在众人眼前。
众臣赶紧回过眼神不敢直视,谁不知道欧阳墨是女帝眼前大红人,一身实力深不可测。
“陛下,臣这厢有礼了!”
“嗯,欧阳,既然回来了,就上来吧!”
“是!”
欧阳墨抬脚走到龙椅边站定,狠狠瞪了一眼周天。
“陛下,诸位大人,我说说周天前往甘兰城的所做所为吧!”
欧阳墨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道:“陛下,诸位大人,周天到甘兰城的半路上,便遭遇崎山山贼劫杀,不过被周天反毒杀,缴获大量金银与物资。
并在官道上摆下金棺,墓碑上写着:杀尽天下匪。”
众朝臣交头接耳,发出阵阵惊叹声。
“摆下金棺,这不是得罪了天下所有土匪吗?这是在给朝廷拉仇恨。”
欧阳墨不予理睬,继续说道:“四大家族哄抬粮价,百姓苦不堪言。那四大家族简直是无法无天,视百姓生命如草芥。
周天深知此事棘手,却未有丝毫退缩。先与四大家族沟通无果,先是佯装高价收粮,引得四大家族纷纷跟进,欲从中大赚一笔。
四大家族以为周天是个蠢笨之人,却不知早已落入周天的圈套。”欧阳墨说到此处,嘴角微微上扬。
秦襄王脸色阴沉,心中暗忖:“这周天竟有如此谋略,实在可怕。”
“接着,周天暗中派人调查四大家族的粮仓所在,摸清他们的底细。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亲自带领城卫军突袭粮仓,将四大家族的粮仓尽数收归国有。”欧阳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王塑听得心惊胆战,额头上冒出冷汗。
“周天不仅夺走了他们大量的粮食,还让四大家族损失惨重。
但这只是个开始,周天封锁甘兰城外的粮商,不准他们进城,等时机成熟,再从这些粮商手中代价收购粮食,用于发放给百姓。”
秦襄王问道:“欧阳大人,纵使如此,能从粮商手中收取的粮食也是有限的,怎么能够让甘兰城数十万百姓不受饿,而人人有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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