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非烟,没想到你的心肠竟然如此恶毒!”
看见颠倒是非的宋霏宁,和不分青红皂白的赵安远,宋非烟讽刺一笑,“我真的不知道赵大人是如何坐到大理寺卿的位置的,听一人的片面之词,就能妄下定论。”
她冷冷的看了侯夫人一眼,“你怎么不问问侯夫人,我为何来到太明庙?”
侯夫人心虚的撇过眼,神色有点慌张,着急的指着宋非烟骂道:“你陷害自己的妹妹,如今为了洗脱罪名,居然将事情推到我身上?”
“赵大人明察,就算我再狠心,宁儿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伤害宁儿!”
既然没有证人,侯夫人索性把责任都推到宋非烟身上,至于那个道士,她事后找人解决掉就好。
顾修澜见母女二人有心将罪责推到宋非烟身上,而赵安远显然是个糊涂官,便开口说道:“宋小姐方才一直和本皇子在一起,未曾离开半步,我想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
见顾修澜帮宋非烟说话,宋霏宁却低声说道:“姐姐与二皇子有婚约,你们感情又如此的甚好,而皇子帮她说话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我的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
顾修澜冷笑一下,眼中抹过一丝寒意,冷声道:“那你是说本皇子说谎了?”
“臣女不敢!”
此时官兵走了过来,告知男尸体已经验尸完了,让赵安远过去审查。
“既然二皇子一直与宋非烟在一起,我想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而宋小姐也是受了惊吓而已,这个道士我会让人先关押起来,等回去后定会狠狠惩罚。”
将道士带走后,赵安远就离开了,宋霏宁则一脸不甘心的看着他离开,脸上完全没有了方才柔弱的感觉。
宋非烟虽然不怎么满意这个结果,也只能冷冷的讽刺道:“看来侯夫人应该要忙着照顾妹妹,没时间带我去看我娘的牌位,那我就先失陪了。”
“你!”
侯夫人正要破口大骂,可当她看见顾修澜冰冷的眼眸时,立马闭上了嘴,任由他们离开。
离开房间后,宋非烟推着轮椅调侃道:“没想到二皇子平日里一脸正经,说起谎来居然能面不改色,还真是令人敬佩。”
“呵!你还真是不知好歹,本皇子帮了你的忙,道谢的话都没有,反而还说起我的不是,未免也太没良心了。”
顾修澜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太不识好歹,他愿意撒谎来帮她,居然还敢调侃自己。
“就算没有你的帮忙,我也能应付过来,那个道士分明就是被下药了,只要把他身上的毒解开了,自然就一清二楚。”
不过宋非烟最后还是向顾修澜道谢,两人很快就回到了案发的客房。
地上的尸体已经被赵安远命人抬走,宋非烟从仵作手里拿了一份验尸记录,看见上面的描述时顿时火了。
“这都写的是什么?身为仵作,你就这样马虎?”
仵作根本没把宋非烟放在眼里,但是碍于顾修澜在也没敢无礼,“我当了几十年的仵作,一向都是这样验尸,有何问题?”
见仵作还一脸理直气壮,宋非烟简直无语了,“那具男尸呢?”
仵作只是指了一下后面,“已经被搬到后面的柴房,明日一早就会运回京城。”
宋非烟连忙走去柴房,见两具尸体被草席盖着,宋非烟找到了男尸,点了灯火便开始检验起来。
男尸身上并无明显伤痕,可手却有点粗糙,上面有些厚厚的茧,似乎是长年握一种兵器造成的。
和女尸不同的是,
男尸体的背部有几道淤痕,令她惊讶的是,他穿的鞋子居然是宫中之物,看来两人都是宫中之人。
若是这样,这件事就不简单了。
见她一脸严肃,顾修澜便知道她应该有些眉目,“有什么发现?”
“若是我的推断没错的话,这两个人都是宫里的人,他们应该是知道了什么秘密,然后服毒自杀,从他们的死状看来,并不是被人下毒。”
宋非烟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准备去死者经常入住的客房去查看,没想到才出柴房便碰见了赵安远。
“宋非烟,你居然擅自查看尸体,在你眼里还有没将本官放在眼里?”
宋非烟直接将手中的纸张丢了过去,冷声道:“看看你让人验得尸,居然连死者是练武之人也没检出来,若不是我重新查看一遍,还被蒙在鼓里!”
今日的仵作是赵安远临时在外面请来的,没想到做事竟然如此的马虎,要不是他不会验尸,也不必在外面请仵作。
宋非烟不想跟他废话,头也不回的直接向客房走去,顾修澜冷冷的撇了赵安远一眼,没说一句话便跟了上去。
而赵安远却气得不轻,可看到纸上的内容后却说
不出话来,只能怪自己出门太匆忙了。
客房里一切都整理有条,寺庙的客房布置得十分简单,除了床之外就一个桌子,还有其他零碎的生活用品。
宋非烟在床上找到了两个包袱,一个里面全是信件,另一个里面全是银子和银票,连套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此时顾修澜和赵安远一同进来,看见桌面上的两个包袱也是一惊,还没等赵安远开口,宋非烟就已经查看里面的信。
原来这家寺庙看似香火旺盛,可背地里却干着拐卖人口的生意,而两名死者就如宋非烟所料,女的是宫中宫女,平日里常常会替宫中嫔妃买东西,男的则是看守正门的官兵,两人常在这里私会。
可有次却被朝中一名大臣看到了,以此为理由,让两人为自己办事,每个月来这里把拐卖的人带去卖家,所以才会以夫妻的名义每月入住这里。
为了避免东窗事发,两人每次把送出去的人都记录下来,希望有一天被抓了,能将功赎罪。
但是两人没想到的事,宫中的娘娘很快就对宫女产生了怀疑,两人知道走投无路,所以才在房间里殉情,还将这些信和银子拿出来,为了就是指证那位朝中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