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声音含着冷意，张安宁感知到它话中的压力，一时间有些想要退缩。
她真的可以吗？已经失败过一次，这次她能做到吗？而且是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之前又是为什么会同意呢？
这时候她想到仓鼠系统，心中产生了思念的感觉。
和仓鼠系统对比，这个系统真的是冷酷又无情。
就在这个时候，黑匣子系统增加了筹码：“我可以帮你的不止这个，我还可以帮你在那只老鼠面前增加你的可信度，让它发现不了你是假的。”
张安宁可耻得心动了。
但这毕竟是一条危险的路，她没办法太快做出抉择，无意识间她问：“上一次，我也是这么同意你的吗？”
“……”
系统沉默下来。
它不知道之前的前辈是怎么做的。但是这样做是系统笔记中记录的，从未出过问题。
它只是冷冷地提醒道：“宿主，你没有其他选择了。”
张安宁一顿。
系统看向识海之外的世界，漫不经心地再次提醒：“般馨澜好像很关心你。”
张安宁浑身一颤，她下意识抬起头，看到了蹙着眉面露忧色的般馨澜。
“般馨澜？”
般馨澜上前，将手搭在她肩上，“安宁，你没事吧。我和清妍刚才怎么叫你你都不答。”
张安宁识海中，黑匣子系统趁热打铁：“只要你答应我，我就可以给你开放权限，让你看到所有人的好感度值。”
张安宁心念一动，她其实刚才就已经做好了决定，现在更是让她确定了想法。
“我接受。”
她抬头看向般馨澜，眼神里有些东西发生了改变，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她如往常般温和道：“抱歉澜澜，我刚才是有点走神了。”
般馨澜看着她，将所有变化都尽收眼底，她道：“那就好。”
就在这时，房间内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
般馨澜转头看去，一个黑袍妇人出现在门口，她面容祥和又不怒自威，一双眼睛沉静明亮。
是章清寿，院中教授术法的夫子，也是除院长外院中唯一的女夫子。
章清寿一眼便看见了站在堂后方的般馨澜，她先是朝般馨澜点了点头，然后才看向她旁边坐着的张安宁。
“我听楚清妍说，你身体不适，可要回家休养一段时日？”
张安宁被夫子注视着，下意识握紧了拳，“不用夫子，我已经没事了。”
“没事了？”章清寿挑了挑眉，但她也没再多说什么，视线一转看向堂众人：“我知道今日是昭景元年首饰首卖的日子，你们又都是年轻活泼的小姑娘，多关注些在所难免。但是却也不可过分投身于此，忘记了温习课业。这里毕竟还是院，授课的夫子没来你们应更加勤勉才是。”
堂中众学子都惭愧又忐忑地低下了头。
“是，夫子。”
般馨澜对章夫子倒是没什么惧意。
上一世她后来一心向学，虽然那时候就连章夫子都着了道以为她入了魔，但夫子对求学者依然如往常一般，哪怕是她。向夫子求问得多了，两人也渐渐熟悉起来，她们后来竟成了淡淡君子之交。
而这个时候张安宁的系统提示她：“宿主，好感度值提醒已开启。只要您全心注视想要知道其好感值的对象，默念要查看的目标对象便可。”
这时候正好章夫子往外走去，般馨澜也离开此处要回自己的位子。
张安宁顺势看向般馨澜，心中默念：般馨澜对章夫子的好感度。
“80。”
张安宁一愣，这么高么，她又问：“般馨澜对我呢？”
“-10。”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