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连心,疼得我额头冒汗,差点没把手电筒咬扁。
我忍着剧痛以断指处的血从巨石处挥洒向车子方向,制造手指被砸断后掉落在这的假象。
做完这一切,我坐到一旁扯下衣服包扎好自己的伤口后躲到暗处远远观望,确保刀疤和我“本人”被烧得面目全非才敢离去。
我抹掉了自己来过的痕迹,回到我之前和刀疤战斗过的地方,把所有的东西都装进了麻袋,迅速逃离现场。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去哪里,只能是先走一步是一步,待越狱这事平息过后才能回去报仇。
啪!
一个小时后,天空下起了磅礴大雨,彻底洗掉我来过的痕迹。
我冒着雨沿着马路下边一直走啊走,从黑夜走到了凌晨,终于是走不动了。
这时候,雨也快停了,我找到了个马路边上的一个桥墩,看到下面干燥便躲了进去。
此时的我又累又饿,脱掉了自己湿漉漉衣服和裤子丢一旁后,把手电筒和砍刀放下,打开背包查看里面的东西,希望能找到些吃的先填饱肚子。
刀疤没让我失望,这防雨背包里有几块难吃的压缩饼干,还有两瓶水,暂时解决了我的温饱问题。
除此之外,还有一套运动裤,让我有了挡风的衣物。
里头还有一把军用匕首,绷带和急救小药瓶,再就是一个摩托罗拉翻盖手机,还有几百块钱。
看到药瓶和绷带,我这才想起自己身上挨了一刀,小手指也没了。
一夜的逃亡让我都忘了自己伤得不轻,得赶紧处理伤口。
“啊!”
我用刀疤准备的消毒水给自己的伤口消炎时,差点没疼得晕过去,待处理完所有伤口时我整个人虚脱躺在桥墩上一动都不想动。
这时,我才注意到我淋了一夜雨后我发了高烧!
生病了,真是要命!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可能打电话寻求帮助,也不知道药店离我这有多远。
最重要的是,过去了一夜,我不知道自己越狱的事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哪敢去药店买药,怕被人认出。
思来想去,我只能是听天由命,哪也不去,就在桥墩下先躲上几日。
我观察过,这桥是废弃的老桥,平日里没几辆车经过,应该暂时安全。
我把砍刀和之前的衣服挖个坑给埋了起来,然后抱着背包在桥墩下卷缩着身子进入了梦乡。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只觉得自己浑身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如死狗般卷缩身子一动都不想动,渴了就喝水。
饿了……脑袋昏昏沉沉,根本就不觉得饿。
有那么一刻,我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心想死了就死了,反正活着没什么意思。
可是,转念一想,我似乎还没报仇,又努力睁开眼,啃上几口压缩饼干、几口水,才敢继续睡。
也许是老天见我可怜,也许是我命硬,这一劫我熬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了四天,最后没死。
当一缕阳光透过树丛射在我脸上时,我再次醒来后觉得脑袋不再浑噩,只是全身依旧虚脱无力,散发着阵阵汗臭。
我觉得口渴得很,可是发现水已经没了,无奈之下,只能是向不远处的小水坑走去,也不管卫不卫生,咕咚咕咚就喝了起来。
不知为何,觉得这水好甜,比监狱里的水好喝多了!
而后,我回到桥墩下继续啃起压缩饼干,开始思考下一步要去干嘛。
说实话,我在监狱的时候虽然表现得很凶狠,好像天不怕地不怕,这会儿却犹如惊弓之鸟,一辆车经过桥上时都能让我紧张好一阵子,疑神疑鬼,总觉得可能会是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