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颜卿今日平白无辜受人诬陷,浑身气势有些骇人。
碧荷嗫嚅道:“这,这奴婢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颜卿阖上双眼,再次睁开。
“若是仆从为了一己私欲,冤枉了当家主母。按照家规,应当如何处置?”
锦心笑道:“杖责三十,发卖出去,永不再用!”
锦心每说一个字,碧荷的身子便猛烈的颤抖一下,却还是坚持道:“这,今日之事,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并非,并非奴婢蓄意诬陷!”
陆明轩单手按住胸口,脸皮子还在火辣辣的疼,一双眼却逼向颜卿。
“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世子爷,你就这么相信一个丫鬟说的话?”
一名白衣道人手执拂尘,衣袂飘飘,风姿绰约,缓缓而入。
陆明轩上前一步,拱手道:“青云道长!”
青云颔首,“世子爷,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他轻轻抬手,仙气凛然,眼神却犀利的看向匍匐在地的碧荷,质问道:“这位姑娘,你最好还是说实话,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碧荷被他的气势所震,不禁低下头去,支支吾吾道:“这……这…”
青云微微摇头,叹道:“此事发生之时,贫道刚好在雅间喝茶,至于这颜家姑娘有没有推人进来吧!”
青云轻喝一声,陈伯上前,身后紧跟着的两名小厮将一名锦衣男子押了上来。
那锦衣男子犹在不断挣扎,当看到陆明轩那喷火的眼神时,顿时心虚的安分了下去。
陈伯拱手道:“回世子爷,据调查,此人正是推倒宋姑娘,害的宋姑娘流产的幕后真凶!”
此言一出,那锦衣男子再次挣扎起来,反驳道:“不,我不是凶手,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杀人!我只是看那姑娘腰间的钱袋子鼓鼓的,想要借些来应应急而已。而且,我又没说我不还!”
陆明轩一听,视线下移,果然看到那人腰间熟悉的钱袋子。
他一脚毫不留情的踢在锦衣男子腹部,那人闷哼一声,只觉得腹中如翻江倒海般,五脏六腑仿佛都要错位。
他疼得连求饶的话都如鲠在喉!
他虽是不得宠爱的世家庶出公子,可也是从小被金娇玉贵地养大的,何曾吃过这种苦头!
若非急用钱为花娘赎身,他根本不会出此下策!
锦衣男子抬起头,正要怒骂,陆明轩却“噌”的一下拔出了腰间的软剑,那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生死攸关之际,锦衣男子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这点疼痛。
“我可是永南侯第五子苏幕,你不能杀我啊!我若死了,我父亲永南侯必定饶不了你啊!”
“永南侯”三个字一出,陆明轩顿时火冒三丈。
原本他打算将人一剑刺死,为他那还未出世的孩儿报仇。
如今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他定要为被陷害的陆明洁以及自己那还未出世的孩子雪恨。
“楼兰楼月,把他头割下来,送去永南侯府!”
“世子爷,不可啊!”
楼兰楼月齐声劝阻,“请世子爷三思,此人若真是永南侯第五子,只怕世子爷杀了他,定会惹得永南侯滔天的报复!”
“难道我还会怕他吗?动手!”
陆明轩怒火攻心,哪里还能还能听得进去别人的劝阻。
楼兰楼月焦头烂额,深怕陆明轩一个冲动,彻底得罪了永南侯!
颜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视线从白衣道人身上移开,劝道:“世子爷,不如将此事上告陛下,请求陛下做主!”
“此计甚妙!”
楼月感激的看了颜卿一眼,心中对她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少夫人真是聪明伶俐,这个主意实在是太妙了,解了他们的眉之急。
“世子爷,若是由皇帝陛下来裁夺,一来可以报了宋姑娘之仇,二来永南侯就算心生不满,也不敢公然违抗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