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谢母说要离开,他都已经开始忙活起来了。
这会来了落山村,闲了大半日,手就开始泛痒,跟要去教的谢温辞打声招呼,就出了门,四处晃悠。
当然,心里也估摸着时间,走了好一会儿,琢磨何妮儿也该醒了,便按照来时的路,又晃悠回去。
而苏末那边,这会也跟村长对好账册,又将顾锦年明日重新去村塾的事跟村长说一声。
“前些日子不是锦年受凉了嘛,这如今已经好了,便寻思明个就继续去村塾,也免得落下功课。”
是的,当初以顾锦年受凉为由,给他请的假。
村长把账册收好,听见苏末的话,眉头微皱。
“受凉可大可小,这才过去两日,要不让王大夫过去瞧瞧?”
“毕竟村塾里孩子可不少,若是没完全好,传染给其他孩子…”
苏末顿时理解村长的意思,“我这回去就请王大夫去给锦年瞧瞧。”
村长眉头舒缓,“好。”
顾锦年本就没有受凉,身子受的伤,也在使用积分商城的药后好完了。
这傍晚请王落成把脉后,自然也是健健康康的。
次日,顾锦年便重返村塾,并偷偷找到谢母,认错道歉。
谢母也不管他是否真心实意,面无表情地扫过顾锦年的头顶,冷冷道:“我已与令堂达成共识,此事一笔勾销。
若没其他的事,你可以走了。”
“锦年告辞。”
顾锦年睫毛轻颤,遮住眼底的冷漠,拱手作揖后,退步离开。
立春过后,天气渐渐回温,村里的人并没有因为开荒种地就放弃出海打渔,挑了个好日子,祭拜过海神后,便带上家伙事,坐船出海。
苏末那七亩麦子,也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
只是朝廷没消息,所谓的钦差大臣也没瞧见个影子,这到底是收还是不收?
村长愁的不行,一大早坐着牛车上县城,想跟县丞打听打听消息,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县衙门口的衙役都换了生面孔,手里的杀威棒直接往门上一挡。
“来者何人!”
村长眉头微皱,当即表明自己的身份,“我乃落山村的村长,有要是同县丞大人商议,还望两位差爷行个方便。”
若是往常,肯定是进去找人询问一二,然后过来放行,只是这回却是不同。
门口的两个衙役冷眼扫过村长,手里的杀威棒挡在门口,纹丝不动。
“印鉴何在?”
村长微怔,他当村长这么多年,除了最开始进出县衙需要印鉴作为证明,后续进出,都是靠脸。
门口的两个衙役见村长的神色,便知他身上并无印鉴,当即把杀威棒往他面前靠近。
“无印鉴不可入内,快快离去,不然休怪尔等不客气!”
这要是还察觉不出来不对劲,村长就白活这么多年了,他皱着眉,转身离开,心里则是开始琢磨。
这两个衙役不仅仅是生面孔,就连说话的口音也不似沿海县人士,倒像是…
村长顿时眼前一亮,杵着拐杖飞快地去牛车停放的地方,对正躺在牛车上歇息的陈远海道:“快,快送我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