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竿头。
不等齐天安强忍着身上的酸痛爬起床,门外就有仆人连滚带爬的哭喊着闯进了房间。
“爷儿,不好了。”
被吵醒的齐天安咒骂一句,睡眼惺忪的迷糊道:“有话说,有屁放,没事滚。”
这仆人带着哭腔道:“爷儿,不好了,刺史老爷怒了,把俺们都抓了去,有几个伙计眼看就要被打死了。”
齐天安哼哼唧唧的翻个身,嘟囔道:“关我屁事。”
这仆人眼看齐天安不闻不顾,猛的在床榻下磕头,边磕边哀求道:“爷儿,求求您了,老爷说了,您要不去,他就把我们剁碎了喂狗。”
被吵的实在烦了的齐天安忍着疼痛,龇牙咧嘴的坐起身,揉揉眼睛,懒散道:“怎么回事?”
仆人跪在地上向前爬几步,趴在床榻上,哭道:“老爷知晓您去了冠芳楼闹事,说是俺们没有看好您。”
齐天安翻身下床,活动一下酸痛的肩膀,“既然你们敢和我一起去享乐,就得有担这后事的胆子,敢做不敢当,还是不是带把儿的男人。”
刚起身的仆人又‘扑通’跪下去磕头。
齐天安有些不耐烦,“好了,走去看看,多大点屁事。”
“爷儿,您不换身衣服,”仆人好心提醒道。
已走出房门的齐天安扭头,“屎都顶到屁股了,还有功夫换衣服?要不我再换洗打扮一番,等都被喂了狗再去?”
踢一脚趴地上小憩的大黄狗,“傻狗,咱们走!”
身穿寝衣,披头散发的齐天安牵着一条大黄狗,步幅散漫的晃悠在大街上,每逢见到妙龄少女,时不时的还要吹上一声口哨。
沿街不论男女老少,无不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边州刺史府邸。
内里一片哀嚎。
齐天安如入无人之地,径直去到前院。
“呦,这么热闹。”
齐天安看着院内整整齐齐的跪着一排人,无一例外,全部是他府上之人。
而为首的四人,正是伺候他的丫鬟。
此时这些人身上脸上满是抽痕。
而一半百老者手持荆条正卖力抽打着翠花。
齐天安皱眉,伸手阻止道:“停一下。”
这老者对齐天安的话充耳不闻,更像是针对齐天安,抡圆了膀子狠劲抽了一下。
始终倔强的低头不语的翠花,似再也忍受不住,掉起了眼泪。
齐天安皱眉,“我让你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