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却拖了这么久。
三年的时间，怎么能是说放手就放手的呢？
可他却可以这么轻易地就割舍。
傅寒深紧紧的盯着我，手里的力道几乎要将我碾碎，他隐忍着声音：“你一定要说这些吗？”
“我不想说这些，可这些都是事实。”
“傅寒深，等我签下这个名字，我们就离婚了，你今天来找我，不也就是为了这个离婚协议吗？”
我低头看着那上面的财产分配，笑着说：“五百万……我还要感谢你没有让我净身出户。”
“顾安然！”
傅寒深是真的怒了，心口郁结着一口气。
钱？她只是注意到了钱？
三年的时间，他差点就以为她真的是喜欢他，就差那么一点点！
他早该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和她的父亲，和她父亲的顾氏集团一样是个骗子！
“傅寒深，我们已经完了。”
我尽量让自己笑的再灿烂一些：“不然，你怎么向你的沈雪交代，你这些年其实已经有了我这个女人，我这个女人甚至还为了你失去了三次孩子。”
“够了！”
傅寒深甩开了我的手，手腕上已经红的不像样。
我见他看着那离婚协议，没再看我，甚至不曾抬眼：“给你五百万是为了让你闭上嘴，我不希望雪儿知道有你的存在，你也最好把你的嘴巴封严。”
果然是这样。
如果不是为了沈雪，他又怎么会给我这五百万的施舍？
只是想要我保守秘密而已。
仅仅是为了沈雪。
我看他，问：“你……就没有别的想要对我说的了？”
“没了。”
对方沉默许久之后，不过那轻飘飘的一句，连余音都没有了。
“傅寒深。”
“恩。”
“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好。”
过往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今晚消失不见。
无论是痛苦、快乐，今后也都不会再想起了。
我也已经……再也没有今后。
“先生，沈小姐的电话。”
程骁才上来，傅寒深的手机还在响。
他犹豫了片刻，我隐约听见他在和沈雪说晚安。
屋内很安静，安静到我能听见沈雪在电话那边和傅寒深撒娇，那声音果然很甜美，语气幸福的就像是一个得了糖的小孩子。
“好，我陪你。”
我看不见傅寒深的神色，不过我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是笑了。
我穿着宽松的衣裙，遮着三个月的肚子。
原本是打算在今天晚上告诉他的，不过好像太迟了。
“我很快就签好了。”
“不用了。”
傅寒深停顿了一下：“明天，再给我。”
离婚协议签字后即刻生效。
我希望他是因为不舍，而允许我拖到明天。
可我想这样的答案对我来说太过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