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中的件夹丢在办公桌上,便拿过放在桌底的纸箱,没想到,竟然才上了一天班,就直接被扫地出门,还真是够丢人的。
“呦,咱们的安夏小姐,这是被开除了?”
早晨在卫生间里嚼舌根的女孩,就好像天生和安夏过不去,这会儿,更是不会放过奚落她的机会。
随即,便快步走到安夏的办公桌旁,挑起放在桌角的相框,瞧着照片上的一家三口,脸上的笑意越发讽刺。
“瞧瞧你这个弟弟,还真是长了一张精神病的脸,怪不得他会住在疯人院呢,姐姐犯贱,弟弟发疯,真是好登对的一对姐弟呀!”
女孩儿的话说的越发的尖酸刻薄,安夏一直都在强忍着自己的怒火,一把抢过被她拿在手中的相框,丢在桌子上的纸箱里。
刚刚惹出这么大一娄子,虽然已经被陆凛然“化干戈为玉帛”,但安夏心里仍旧有些愧疚,便不想再在公司生事。
只是……
“安夏,你这个见不得光的贱女人,别在这里蹬鼻子上脸,你最好给我客气一点,否则……”
女孩的话突然一顿,趁着安夏没有防备的时候,直接拿起纸箱里的相框,高高的举起来,“我就把这张照片给毁了,不信你就试试!”
“这可是你自找的!”
安夏并没有因为女孩的威胁而恐惧,反倒变得异常的淡定,放下手中的杂物,迈步走到她的面前。
一只手软绵绵的搭在女孩的肩膀上,对方被她异常的举动给弄得一头雾水,可还没来得及细想,便因肩头的剧痛痛呼出声。
而原本被她高高举起的相框,因肩膀脱臼而从手中掉了下来,安夏手疾眼快,立刻把相框接住。
可就在接住相框的一瞬间,安夏突然瞧见那女孩中指的指甲油花了一大块儿,又立刻想起来,刚刚被自己从会议室拿回来的件,上面有好几页粘有同样颜色的污渍。
“是你?!”
安夏立刻把手中的相框放在办公桌上,拿过被丢在一旁的件夹,又一把扯住女孩的手腕,把她的手抓过来作比量。
完全是一模一样的颜色,早就已经留意到这件上的污渍,但安夏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就在刚刚接触相框的一瞬间,安夏瞧见女孩中指花掉的指甲油,便立刻把一切都想明白了。
“我根本就没有搞错件内容,让你偷偷掉了包,对吗?”
女孩儿的肩膀脱臼,早就已经痛得龇牙咧嘴,如今又被安夏当众质问,便是更加慌张。
可她就是死鸭子嘴硬猛的摇了摇头,理直气壮的说道,“和你又不熟,我为什么要调包件陷害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了!”
“是白菲儿!”
安夏异常坚定的说着,而女孩听到【白菲儿】三个字的时候,瞳孔猛的一收。
这便是最好的回答,安夏不再和女孩争辩,拽着人便往VIP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因为肩膀脱臼的缘故,女孩根本无法挣脱安夏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一路尖叫着被拖到VIP会议室门口。
两人刚站定,陆凛然便铁青着一张脸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白菲儿更是如狗皮膏药一般,贴在她的身上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