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染回到自己房间,看着冷掉的水气不打一处来,一脚把浴桶踹翻。水花迸溅的厉害,有些甚至打湿了她的衣衫。
她拿起手头的东西就朝地上狠狠砸去,瓷片瞬间四分五裂,被砸的稀碎,可见她到底有多气。
她一边砸一边在心中大骂慕容柒。
该死的小贱种,给你几分颜色还给我开起染坊来了,跟你那个不要脸的娘一个模样,都是贱坯子......
“是谁惹我们未来的宸王妃发了这样大的脾气啊”,一道柔媚的女声自外室传来,让人一听便酥了骨头。
慕容云染听到这声音瞬间委屈的红了眼眶。
一身着玫红色长裙的艳丽女子款款走来,她上身搭着金丝线绣成的袄子,袖间绣了几朵开得正盛的牡丹,臂上还挽着宝蓝色轻纱。
端的是一副端庄雍容的做派,只是那浑身珠光宝气的,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现在的身份似的,倒平添了几分俗气。
妇人虽嘴角含笑但眼里的精明算计让人不可忽视,脸蛋虽保养极好,但眼尾处也难免留下些岁月的痕迹,一看便上了年岁。
来人正是慕容云染的母亲,也就是现在的镇北侯二夫人林明珠。
慕容云染好似一下子找到了依靠,猛地扑进娘亲怀里,委屈的控诉着慕容柒的恶行。
林明珠听着女儿的哭诉眼里的光瞬间变得凌厉狠毒。
“该死的,那些人是怎么办事的,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搞不定,真是白瞎了我那么多银子。染儿放心,娘亲不会让你白白被欺负的,既然那小贱种敢回来我们就叫她再也没有命走”。
慕容云染担忧道:“可是,娘亲,如果父亲知道是咱们动的手,会不会影响了您和父亲的关系”?
林明珠宠溺的轻点慕容云染光洁的前额,笑道:“算你这丫头有点良心,还知道关心娘亲,我还以为你一心只有那宸王殿下,都不要娘亲喽,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呦。”
慕容云染羞的跺了跺小脚,红着脸蛋软绵绵的撒娇:“娘亲您惯会取笑我,女儿不管到了哪里,嫁给谁,都还是娘亲的宝贝女儿啊。不过,娘亲如果我们杀了慕容柒,真的不会被查到吗”,慕容云染还是有些犹豫。
林明珠没有回答女儿,而是问道,“染儿,你觉得你父亲对慕容柒的态度如何?”
“嗯,父亲倒是很厌恶她,她消失个一年半载估计父亲都不会理会。但是,父亲真的能容忍我们杀了她吗?毕竟......”
“这也正是娘亲的顾虑,你父亲恨慕容柒,但却不会让她死。毕竟她也是那个女人的孩子,所以一定一定不能让你父亲知晓”。
“染儿,你或许不知道,慕容柒那个早死的娘在外面可有不少仇家,以前来杀她的人也不少。
今天就是个好机会,府内大多数护院都在宴客厅,戒备薄弱。
她如果不小心被仇家杀了,或者掉进池塘里淹死,可不关我们事”,林明珠怜惜的拍着女儿的手,说出的话却是那样的令人恶寒。
这头的慕容柒早就洗完澡换好了衣服,看着胳膊以及身上的青紫一言难尽,这小东西还真是小气,不就撸了它几下嘛,至于给我咬成这个德行,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呢。
得亏没让那群多事的看到,不然她都能想象的到明天会是怎样的光景。
“啊哈——”
慕容柒捂嘴张了个大大的哈欠,真是困死她了,不过在这里睡确实是不太放心,半夜让人捅死就不好了。
慕容柒想起刚进来时看到的那棵老树,这大夏天的在树上睡倒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她小心翼翼的避过丫鬟侍从,溜到树底下,左右看了几眼,见四下无人这才放心的往上爬。
到底是经过十几年魔鬼训练的人,不过三两下就钻到了这棵树最隐蔽的地方,用树枝和绿叶把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在了某双眼睛里。
入夜。
慕容柒在树上睡得很香,她实在是累坏了。
与此同时,林明珠派出的人也摸到了慕容柒原本应该睡着的房间,执着匕首就向床上刺去,果不其然扑了个空。
他们对视一眼,点了下头,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慕容柒半个影子,只找到了几根头发丝,还是在已经冷透了的浴桶里。
该死的!
他们又在附近搜索了一番还是没有找到人,只得灰溜溜的回去向林明珠复命。
林明珠一听又失败了,抓起手边的杯子便狠狠向最前方的黑衣人掷去,在那人头上留下一个碗口大小的伤口。
血液从伤口缓慢流下模糊了视线,即使是这样那人也没敢动手擦一擦,他深知这样会给他们招来更多的惩罚。
暴怒的林明珠抽出腰间的灵鞭向他们狠狠抽去,鞭鞭都带着灵力,鞭鞭都好似直接打在骨头上,但那些人只能被迫承受着,甚至不被允许护体,脸上也麻木到没有一丝表情,似是被打惯了。
“废物,废物,一群废物,连一个废物丫头都杀不死,本夫人要你们有什么用,都给我滚”,林明珠抽到没有力气,才把鞭子扔下。
“属下告退”,几人起身时脚步都有些踉跄,却不敢停留,运着灵力赶紧从这里消失。
慕容云染跑上去抱着林明珠的胳膊左右摇晃,委屈的呜咽:“娘亲,这可怎么办啊!爷爷也快要出关了,慕容柒会不会把婚事再抢回去啊,我不想离开裕哥哥”。
“染儿放心,能嫁给宸王殿下的只有你一人,我的女儿这么优秀当然只有皇后这个位置才能配得上你”,林明珠拍着女儿的手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