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猪羔子的白母,阴阳怪气的说道:“有些人自家老人不孝敬,就知道拍马屁,败家的破烂货。”
“你那张破嘴就不能有个把门的?你家老人死在牛棚里全村老少都知道,你咋好意思说旁人的?”村长媳妇可不惯着白母。
沈瑶对白家的事并不了解,没想到秀才家竟能干出这种事来。
“婶子不气,咱们行得正坐得端,还怕人碎嘴子不成?”沈瑶边往堂屋走,边说道:“听说当今以孝治国,这事传到学政那里,可是要夺了功名的。”
沈瑶故意大嗓门说了这么一句,眼神却看向白芸汐母女,见她们脸色大变,不由得嗤笑一声。
真是意外收获,白芸汐再敢蹦跶,就拿这事拿捏她,看她老实不。
“还有这说法呢?我滴娘啊,早知道大家伙还怕这婆娘干啥。”村长媳妇呸了一口道。
本想跟沈瑶争一争的白芸汐,怕激怒了沈瑶得不偿失,忙拽着白母便跑开,倒是连句招呼都没敢打。
头一回干脆利索的击败白芸汐,沈瑶的笑意都真诚了几分,自是向村长媳妇打听了白家的事。
当年白家人为了供白秀才念的事而分家,老人自是被扔给白秀才,可白母不乐意伺候老人,在老人瘫痪后给抬到牛棚里等死。
还是有同村人要借牛车的时候发现的,白秀才回来后怒打白母一顿了事,那牛车也因此被卖了。
那几年白家在村里都不敢抬头做人,白秀才因此几年没着家,直到考取功名才回村大摆宴席,这事儿自然也没人敢再提。
今儿村长媳妇是怕村长被白家为难才脱口而出,否则沈瑶还真不会知道这茬。
挑选了一头猪崽后,沈瑶回家的路上都在想怎么用这件事打击白家,她可不想被白芸汐一直盯着,跟苍蝇一样烦人。
“沈氏,我有话想跟你说。”在沈瑶走到村尾的时候,白芸汐拦住她的去路,显然在这等了有一会了。
“咋地,怕我去学政大人那告状?”沈瑶似笑非笑的看向白芸汐。
“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何况我爹并不知情……”白芸汐还当沈瑶是寻常农妇,想要给她洗脑。
沈瑶嗤笑一声,打断了白芸汐的话,道:“别跟我扯这些,凭你拦着我的路,就说明你害怕了,要不要我给你机会收买我?”
白芸汐眼中翻滚着怒火,偏今日有求于人,只能隐忍。
“我保证以后不见大川哥,也不再跟着赵姐姐参与扶持计划,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成吗?”白芸汐瞬间落泪,哀求道。
沈瑶抬头看看湛蓝的天,总算明白为啥说女人的眼泪是六月的天,真是说下就下啊。
“我这人,眼里只有银子,想要我闭嘴,那就拿点诚意来嘛。”沈瑶故意把小猪崽往前凑了凑,笑道:“五百两,我保准不去学政大人那告你爹,爽快不?”
至于去不去别的地方告白秀才,或者是通过别的渠道告到学政那,沈瑶可不敢保证,这取决于白芸汐识趣与否。
“五百两!你怎么不去抢!”白芸汐怒目以对。
就算是白秀才也不一定有五百两的身家,何况白芸汐。
拍拍不老实的小猪崽,沈瑶撇撇嘴道:“你那未婚夫不是有钱人吗?凭你白芸汐的本事,就是弄一千两也不是问题。反正过了今天,可就不这价喽!”
见沈瑶抬脚便走,白芸汐只能追上去,咬牙切齿的道:“你容我几天,我一定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