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外,夕阳的余晖如轻纱般洒落在大地上,给整个世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苏婉柔刚走下马车,便望见二皇姐苏慕晴,正往门口外走出来。她身披红色外衣,内着赤金色绣凤抹胸,腰间紧束着红色绣凤纹裙,衣袂飘飘,华贵异常。她的面容如花似玉,肌肤细腻如雪,双目如星,闪烁动人。三岁的儿子依偎在她身旁,天真无邪,一派祥和。一旁的面首,则恭敬地跟随,默默守护。
那位面首,乃是西凉国之质子,名唤秦离歌。当年被送至宫中为质子之时,苏慕晴见其容貌出众,心生欢喜,遂向其父皇求得此人作为自己的面首。
苏婉柔牵着然然,轻步来到苏慕晴面前,微微屈膝行礼,轻柔地说道:“婉儿见过二皇姐。”
随后,她看向然然,温柔地说:“然然,来叫二姨。”
然然顺从地抬起头,看着苏慕晴,行礼稚声稚气地说:“然然,拜见二姨。”
苏慕晴微微颔首以示有礼,一旁的秦离歌上前行礼:“奴才见过四公主。”苏婉柔轻轻开口:“免礼。”随即又道:“二皇姐我家有些然然饿了,婉儿便不与皇姐叙旧了,就此告辞”。
苏慕晴点头,轻声道:“嗯,婉儿慢走”。
苏婉柔方欲离去,忽见二皇姐之驸马徐景牧正疾步而来。徐景牧目光相遇,微微颔首致意,苏婉柔亦以点头回应,随后牵着然然朝宫中缓缓而去。
苏慕晴望着徐景牧急急的来到她面前,他的手似乎欲牵起她的指尖。她微蹙蛾眉,轻轻地向后退了一步,回避了他的亲近。
徐景牧有些尴尬地收回手,随后道:“慕晴今日进宫怎地不叫上为夫,而是叫一位下人随同”。说着的同时瞥了一眼秦离歌。
苏慕晴这时注意到徐景牧脖子处有枚唇印,不禁讥笑道:“徐景牧,你不好好与你的妾侍卿卿我我的,倒是有空跑来管本宫的事了?”
徐景牧有些不敢正视苏慕晴的眼睛,他方才确实与妾侍共赴巫山一事。而他此行确实怀有私心,欲在皇上面前展现自己。然而每次苏慕晴总是不顾他先行一步,让他的计划都落了空。
徐景牧有些心虚道:“慕晴,不是的,我是来与你说近日祖母甚是想念轩儿,你看今日能否带轩儿去府上见一见”。
苏慕晴冷笑着看向他,此人是她相识三载后选择作为驸马的人。然而在成婚前,她却发现他与其他女子私下幽会。成婚之事已无法更改,她便决定设下三约,不与他共处一室,并允许他随意纳妾。可有一天她喝醉了酒,让他得了清白,后还怀有了身孕。这个意外的转折让她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她既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又无法逃脱自己的宿命。她感到自己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无力反抗,只能默默承受。
但孩子的出生却给她带来了一丝安慰。那双清澈的眼睛,纯真的笑容,仿佛一道光照亮了她的世界。虽然命运无情,但她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去应对,为孩子创造一个更好的未来。
轩儿的叫声唤醒了苏慕晴的思绪,她看向轩儿,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娘亲没事”, 说完看向徐景牧冷声道:“轩儿是本宫的,与你们没有任何干系,我们走”。说着牵起轩儿往不远处的马车走去,秦离歌看了一眼徐景牧便紧随而去。
徐景牧看着他们三人在一起的背影,宛如一家三口一般。脸色一沉,不过想到前几日好友出的几招计策,他心中闪过一丝阴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阴险的笑容。
看着苏慕晴婀娜多姿的倩影,让他回想起那次醉人的夜晚,虽然记忆有些许模糊,但那次经历仍让他难以忘怀。不过,很快就会让你重温那晚的事了。随后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黄昏时分,夕阳慢慢下沉,把天空染成了一片金黄色。夕阳的余晖映照着山川、河流和森林,一切都变得那么宁静而美好。在这个时刻,人们的心灵也仿佛被净化了,一切烦恼和忧虑都烟消云散,只留下心中的宁静和安详。
苏慕晴静静地坐在侧窗旁,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怀里抱着熟睡的轩儿,就像守护着一颗珍贵的明珠。她的目光穿越窗外,凝视着城中人来人往的繁华景象,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温馨和宁静。夕阳的余晖如金色的纱衣,轻轻披在她身上,映照出她如玉般的肌肤,为她增添了一抹柔和的光彩。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随风轻轻摇曳,与轩儿的发丝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幅细腻的画卷,散发着温馨的气息。
苏慕晴这时觉得车内有些燥热,不禁低头望向轩儿,看到他有些汗液,便拿着香帕替他擦拭着。随即轻声唤道:“秦离歌,进来吧。”话音刚落,便见秦离歌撩起车帘,躬身而入。苏慕晴轻言:“坐在我旁边,替我扇风。”
秦离歌进来后恭敬的立在那闻言后,微微点头:“是,奴才这便为公主扇风”,拾起一旁精美的绯红色绣凤团扇,坐在苏慕晴身旁轻轻扇动,为她带来一丝清凉。
苏慕晴看着他坐得有些近,微微努了努嘴,但感受到他扇来的凉风,也并未多言,便转头继续静静地望着窗外。
秦离歌此刻则心头微乱,只因他身旁的苏慕晴身上散发出的香气,让他不禁想起了那一晚的梦。那个梦如此真实,如此美好,令他难以忘怀。车厢内原本就有些闷热,加上这缕香气,更让他感到心神不宁。
外面的天色已经转暗,车厢内的温度也逐渐凉爽下来。秦离歌感觉身体稍微舒畅了一些,这时他注意到左边有人靠近,他有些惊讶地转头看去,只见苏慕晴像一只乖巧的猫咪一样靠在他身上睡着了。她安静的睡容让他心生怜爱,秦离歌看着苏慕晴的侧脸,从她高挺的鼻子往下,视线滑过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再往下,是白皙如玉的锁骨,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而宁静。
秦离歌拿着团扇的手伸过去,却在半途停驻,转而缓缓收回继续扇风。他自思满身泥泞,如此污秽之身,又如何敢亵渎她的纯净呢?转头看向窗外的夜色,此时的夜色如同一层黑色的绸缎,上面点缀着无数的星辰,宛如璀璨的宝石,散发着微弱而明亮的光芒,像是在为他指引方向,又像是在嘲笑他的懦弱。
他思绪万千着,忽然察觉到危险的临近,遂迅速点了苏慕晴的穴道,轻柔地将她放下,疾速走出车厢,同样点了车夫的穴道,并令马匹停下。身手矫健地跃至车厢之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突然,黑暗中射出几道暗器,无声无息,却蕴含着致命的威胁。紧接着,两名黑衣蒙面人紧随其后,显然是早有预谋的袭击。
秦离歌反应迅速,他以惊人的身手接住了所有暗器,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暗器悉数返回。只听几声闷哼,那几名躲在暗处的刺客瞬间毙命。
此时,仅剩的两名黑衣人已逼近身前。他们震惊于同伴的突然丧命,但为了完成任务,只得硬着头皮挥刀攻向秦离歌。
秦离歌面对刀剑袭来,他运用深厚的内力,凝聚在手中,一把抓住袭来的刀身,顺势将那名黑衣刺客震落车顶。另一黑衣人手持长剑,横空劈来,秦离歌身形飘逸,轻松避过这致命的一击。他反应迅速,趁势挥刀,刀光闪过,黑衣人的脖子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落地后,秦离歌顺势斜扫,刀尖划过地上的黑衣人喉咙,两名刺客皆无法幸免。
秦离歌谨慎的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走近黑衣人,查看一番黑衣人的尸体,发现身上有个标记,看样子应是某个杀手组织的,随后来到马车旁翻身上车。他进入车帘前先弹出一颗石子,解开了车夫的穴道,然后迅速扶起苏慕晴,让她靠着自己,也解开了她的穴道。做完这些,他假装昏迷。
车夫苏醒之后,心中顿感异样。他瞥见那黑衣之人的尸身,不禁一惊,匆忙掀起车帘,高声呼唤:“公主,公……”。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意外:公主正靠在秦面首身上熟睡,而秦面首也才刚刚苏醒,见到公主沉睡,他立即轻声示意,以免打扰了她。
秦离歌佯装困惑,轻声询问:“何事惊扰?可是出了何种变故?”。车夫在车帘后低声解释一番,秦离歌稍作沉思,便道:“先回府,待公主醒来再作商议。”车夫略作犹豫,但最终还是颔首应允:“遵命。”于是,马车徐徐转向,朝着二公主府的方向驶去。
在一处屋顶之上,一位男子屹立,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如同深潭般难以捉摸。那双眼睛似乎能够洞察世间的一切,默默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在旁边的小巷中,徐景牧和他的一众护卫静静地躺着,刚刚他们曾试图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夜间,天空中缀满闪闪发光的星星,像是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大地已经沉睡,除了微风的轻拂和偶尔传来的狗吠声,冷落的街道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