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有鬼啊!啊啊啊啊啊!”
蒋经财慌的满地乱爬,两只手被手铐绑着还很努力的往房门口挪动挣扎着,眼珠子瞪得老大,惊惶的张望着四周,嚷嚷着:“鬼!是她……是她来找我了!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陈菀意双手抱臂,冷眼看着他癫狂的样子,好半天才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罪有应得,没什么好说。
“你刚刚不还很嚣张吗?”陆淮桉也觉得好笑,狭长的狐狸眼睨着蒋经财,讽刺道:“怎么着,现在就怂了?”
蒋经财已经神志不清了,嘴唇不停哆嗦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一个劲往门口爬。
“陆警官,咱们走。”陈菀意拍了拍陆淮桉肩膀,示意他先出去。
两人走到门口,陈菀意转身瞥了眼地上的蒋经财,意有所指道:“就让他,一个人呆会儿吧。”
“不要!不要……啊!不要……”
蒋经财慌的用手扒着地,布满惊恐的眼睛像极了濒死的虫鼠之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审讯室的门缓缓关闭,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了。
“麻烦了,陈小姐。”出了门,陆淮桉松快不少,他转了转僵硬的脖子,目光投向陈菀意:“又把你牵扯进来了……请你喝咖啡吧?楼下有家味道很不错的。”
“可以啊。”陈菀意应下来,又指了指身后的审讯室,道:“这人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用担心。”
“好。”陆淮桉点头。
蒋经财的老婆乐于奉献自己,临死前一直在为蒋经财开脱,把一切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事情发生很多年了,案发现场也早就拆迁了,无从查起。
陆淮桉本还担心过了审讯期后就得这样把蒋经财水灵灵的放出来,如今有了陈菀意这话,他便明白这人的惩罚少不了,他不用操心。
两人在咖啡厅小坐了片刻,聊了聊案件细节和陆淮桉从前见过的相似案件,便分道扬镳了。
陆淮桉回去处理蒋经财,陈菀意则叫了车回陈家。
她最近直播赚的已经盆满钵满了,可以考虑换个地方住了,只不过还有些事没处理,便还没搬。
路上收到了陆淮桉发来的消息,说蒋经财已经放了,走的时候脸肿成了猪头,上面还全都是汗和泪,裤子也湿了,万分狼狈。
陈菀意一笑了之,瞧了眼前方堵得很的大桥,和司机师傅说不要急,慢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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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陈家的饭桌气氛很压抑。
陈骆麟在为蒋经财的事而忧心,吃饭也闷闷不乐的。
他始终不相信跟了自己这些年的“老实人”私底下是这样的。
“小意啊。”陈骆麟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老蒋的案子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还有……为什么他家的事总是叫你去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面对这三连问,陈菀意筷子都没停一下,随意的回:“因为蒋逸是我的委托人。”
“啥?!”
一句话,给陈骆麟方言都干出来了,他捧着碗,觉得自己有点不识字了,又问了一遍:“什么人?”
“委托人。”陈菀意叹了口气,给他解释:“就是蒋逸找到我,让我帮她解决这件事,我是知道很多,不过……那些父亲不是都不信么?”
“那我肯定不信啊。”陈骆麟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场,即便他知道自己内心某处已经在动摇了,“这世界上要是有鬼魂之说,早就乱套了,小意啊,你别蒙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