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边走边尝试劝解:“那么……你可考虑解除婚约?”
伊尔娜停下脚步,坚定地说:“不,我觉得我的丈夫很好,而且他非常勤奋。”江南轻蔑地说:“到了三十岁的魔法师,若是勤奋,怎会尚有债务缠身?你肯定是被他的魔法幻象所蒙蔽了。”
意识到无法说服这位固执的少女,江南不再多言,停下了脚步:
“你自己去乘传送阵吧,我先走了。”
“嗯,明天再见。”
与江南挥别后,伊尔娜走向了传送阵。
回家的路上,她不断地思索,难道她的选择真的错了?
然而,她的丈夫的确是个不错的人。
伊尔娜走出传送阵,快要到达住所区时,手中的魔晶通讯器响起了声音...
她抽出魔石看了一眼,仍然是堂姐夏舒琴的传讯。
按下接听,何皎皎问道:“幼宜姐,有何紧急之事?”
“是我。”
电话另一端,夏舒琴的声音带着魔力的急促。
“何皎皎,你那位伴侣的弟弟,不是应允两日内将三十万星钻彩礼传送至我宝戒之中吗?为何至今未至?”
一听是大姨母的嗓音,何皎皎心中怒火中烧。
她冷声回应:
“大姨母,我伴侣为何要向你支付三十万星钻彩礼?你非我双亲,未曾育我成人,他又为何要如此重礼相赠?”
“你这顽固丫头,你父母仙逝时,是谁为他们购置冥居,又是谁替你父亲偿还了星债。这一年来你们岂非在天桥下栖身?小政言几个月前高热昏迷,又是谁施法送他入灵愈院,这些难道无需花费?”
何皎皎怒目圆睁,洁净精致的脸庞因愤怒而泛起红晕。
“我父母遭星灾,保赔早已被你们独占,我尚且未曾追究,你又如何有颜面向我伴侣索要彩礼。若你执意如此,便休怪我诉诸灵法庭,追回父母离世时,灵险赔付的安灵费用。”
她知晓父亲生前确有星债缠身,可大姨夫曾言已凭家宅偿还。
寄居于他们家中的一载,她并非未尽生活之责。
何皎皎困惑不解,世间怎能有如此狠心的亲人。
大姨夫,毕竟也是她的亲长。
他们怎能这般冷漠无情。
夏舒琴听闻对方提及灵法庭,瞬间心虚,连忙改口:
“我,我求彩礼无非为你和政言的将来考虑,想为你们留存,以防日后那位男子待你不善。”
“无需你的虚假关怀。”
何皎皎低吼一声,挂断通话,转身背对住魔法林前的大树,泪水忍不住滑落。
此时,一辆正欲驶入魔法区的马车中,席呈不禁提醒:
“阁下,路边那位是何小姐吗?”
后座仍专注处理魔导的男子抬起头,望向窗外。
见那少女似在哭泣,他剑眉紧锁,英俊面容染上阴霾。
“停车。”
席呈将马车靠边停下。
江玄下车后,吩咐:“你回去吧。”
随后抱着魔法披风走向何皎皎。
平复心情的何皎皎转身,打算快步赶往魔法幼稚园。
却突然撞上了一道坚实的魔法屏障。
她本能地揉着脑袋道歉,“抱歉。”
道歉后抬头,看见自家伴侣,她满脸惊讶,“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玄看着女孩泛红的眼眸,湿润的睫毛,脸色沉静,不满地质问:
“怎么了?受到欺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