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馨弯腰将帕子拾起,仔细分辨片刻,不可思议的看向江云月。
“这……这是王爷的贴身私物,怎会在长姐身上?”说完,她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惊愕掩嘴:
“莫非,姐姐你对我夫君心存爱意?”
江云馨说着,眼睛蒙上水雾,看着极为伤心的模样。
“月儿,你真是……既然都嫁给贺王殿下了,就该收心好好过日子,怎么能对其他男人,尤其还是你妹妹的男人动这种歪心思啊!”侯夫人指着江云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顾瑾鸣看着那张帕子,的确是他贴身带着的,但怎么回到江云月身上去?
莫非真如江云馨和侯夫人所说的那样,她还对他旧情难忘,所以盗走他的贴身私物以寄相思?
如此想着,顾瑾鸣心头开始发热。
顾瑾鹤冷眸看向江云月,只见她端坐在那,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水,仿佛屋里吵闹的一切都跟她毫不相关一样。
安远侯却坐不住了,上前一掌拍掉江云月手里的茶盏,厉声呵斥道:
“逆女,你做出这种不守妇道的事,还有心思喝茶?传出去,让侯府的女儿还怎么做人!”
江云月掏出锦帕,慢条斯理的将玉指上的茶水擦净,起身迎上安远侯的目光,神色冷凝。
“父亲,我没有私藏五弟的帕子,您未经调查就一口咬定是我做的,这就是您身为京府通判的判案准则吗?”
“你……”安远侯顿觉一噎,心中诧异,向来安分老实的女儿怎么变得牙尖嘴利了?
“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嫁给了鸣王殿下,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你不能对父亲如此不敬。”江云馨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表妹,大家都看到这帕子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你难道还想睁眼说瞎话不成?”谷红雁幸灾乐祸的看着她,嘴角的笑容快要压抑不住了。
活该!看这个贱人还敢不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江云月将她窃喜的模样看在眼里,淡然开口:
“这帕子……”
“这帕子是本王的。”
她话未说完,便被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
她诧异的向顾瑾鹤看去,没想到他这次会出言帮她。
“本王之前见五弟用过,觉得料子不错,便差人去买了一张,想请娘子为我绣图案才放在她那。”
顾瑾鹤被昭辉推着过来,目如寒江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江云馨:“有什么问题吗?”
江云馨被盯得心口发紧,嘴角勾起牵强的笑:
“原,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我误会姐姐了。”
她垂下眼帘,眼底闪过一丝阴冷,心里想不通为何顾瑾鹤要帮江云月说话?
这种私藏别的男人私物,暧昧不清的事情他也能忍?
谷红雁不甘心,好不容易逮住让江云月出丑的机会,怎么会轻易放过?
她道:“这绣图的针脚如此细密,怎会是出于月表妹之手?”
“不是月儿所绣,难道是你绣的不成?”顾瑾鹤一道冷芒扫过去。
谷红雁感受到那股凌厉的气势,大脑一片空白,纵然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跟王爷抬杠。
她咽了下口水,否认道:“自然不是。”
顾瑾鹤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他冷目如锥的盯着她,薄唇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
“本王倒是很好奇,既然帕子是五弟的私物,谷小姐怎会认得?莫非你们……”
他戛然而止,给众人留了遐想的余地。
大家看向谷红雁的目光瞬间变得不一样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早就许了人家!”谷红雁顶着众人怀疑的目光,羞恼的解释道。
她偷偷瞥了眼顾瑾鸣,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他相貌俊美又身份尊贵,比她那个呆子未婚夫可强百倍,若能嫁给他……